“淮山……淮山是她帮我买的……”周桂芳抓紧话筒,焦急地解释着,“我怕迟了买不到,当时江丝雨说她顺手,可以帮忙,我就让她帮忙了,之后我把钱都给她了!……”
果然。
江天歌眼眸微眯,她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有小混混在江家外面爬墙,江丝雨三番两次偶遇周桂芳,江丝雨在周桂芳买的菜里放安眠药……
电话那头的周桂芳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江天歌没时间安慰她,只是让她把剩下的淮山放好,不要动,就挂了电话。
早上的时候,周桂芳一共带了两根淮山回来,熬鸡汤用了一根,还剩下一根。
……
挂了电话,江天歌回去找郑文华。
“小郑哥,之前我爸说过,他安排了人盯着江天宝那几个的,你现在能联系到盯梢的人吗?”
江天宝和张梨花刚来北城的时候,江援朝就找了人盯着他们的动向。
但江天歌不知道江援朝找的是什么人。
郑文华点头,“可以。”
江援朝找的人,叫张超,是江援朝高中同学的遗孤。
张超父母双亡,从小是被祖母拉扯长大的。张超虽然家庭困难,自尊心却很强,江援朝想帮他,但却又不好直接给钱他,就让他去盯着江天宝。
郑文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电话本,打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听到郑文华的声音,张超非常意外,“郑同志,我正要找你!江同志让我盯着的江天宝,他这两天老是在榆钱胡同那边打转,我怀疑他没安好心。”
江天歌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了。
那天江向辉吼的小混混里,应该就有江天宝。
江天宝和江丝雨,一个踩点,一个下药,是计划要进江家偷东西。
这也解释了,江丝雨下药,为什么只下安眠药的原因。他们是想让江家人都睡死,好方便他们的动手。
江天歌想起之前,张梨花去江家时,那滴溜滴溜到处转的眼神。
当时,张梨花眼神贪婪,她以为张梨花那样,顶多就是会更加疯狂地问江丝雨要钱。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胆大包天到敢打进江家偷窃的主意。
江天歌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就可劲地作吧,也快要死到临头了。
江丝雨早上成功下了药,拿要动手的时间,估计就是晚上了。
江天歌嘴角勾起冷笑。
想来江家偷东西?来啊,她等着。
现在已经进入十二月尾,距离江援朝说的严打,也没多久了。把江铁军一家逮进大牢里,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
……
趁着江援朝还没醒,江天歌就去外面转悠了一圈,把能买到的东西都买了,老鼠夹,辣椒水,电击棒……
再加上已经在围墙上插上的玻璃碎片,江铁军这一家,来了就别期望能好好地离开。
虽然不能亲手刀了他们,但至少要把他们弄个半残,能吃的苦头,都要塞给他们吃了。
……
江天宝还不知道江天歌已经给他摆下了鸿门宴,他还美滋滋地想着等拿到金条了,要怎么花呢。
刚到北城的时候,江天宝和张梨花是住在招待所里的。后来,江天宝和张梨花嫌弃招待所的服务员凶,服务员嫌弃他们事儿逼,两方互相嫌弃,吵了好几次架,差点没打起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江天宝和张梨花被服务员轰出来了。
现在,江天宝和张梨花,住在一个大杂院租的房子里。江铁军来了之后,也和他们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