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怎么可能。”鄞霁没想到他当真会说翻脸就翻脸,声音跟着沉了几分。
其实兄弟间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不过只要那层窗户纸没捅破他们就还是好兄弟。
“老三,你是不是对大哥有什么误会,自打这次我回去后,我发现你……”
“大哥多虑了,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抱歉,失言了。二嫂的事你不用着急,我现在正往他那去,若当真出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哥的。”
鄞霁当下听出他话深意,潜台词是,如果谷雨澜没事他们夫妇就没有回帝城的必要。
鄞琨自然也是不想他们回来,本来就一堆烂摊子没理明白,要是他们夫妇再回来暗动心思,那他就是腹背受敌,防不胜防。
当然如果贺黛那蠢女人有谷雨澜和饶溪一半心眼,他也不至于这般势单力薄跟他们硬杠。
“那行,我跟你大嫂等你消息,不管是好是坏,老三你都记得跟我们知会一声。”
“会的大哥。”鄞琨敷衍回,随后挂上电话。
鄞琨宅子。
阮筝和纪晚晚看着一院的红灯笼,嘴角几乎笑得咧至脑后。
谁能想到性子直咧的谷雨澜会喜欢大红喜庆色,而且还偏爱红灯笼。
鄞鸿见她们忍俊不禁模样,直言不讳,“想笑就大大方方笑,忍着做什么,反正那胖子就是这般俗不可耐。”
一旁的鄞嘉宸听到他唤谷雨澜胖子,难得卸下稳重,打趣,“爸,我听到了,你叫妈胖子。”
鄞鸿:“……”
抬手不自然摸摸鼻,他傲娇哼声,“叫她胖子怎么了?难不成她现在还有力气起来揍我?”
纪晚晚也揶揄,“妈是不可能起来揍你,不过爸小心她记小本本。”
闻言阮筝跟着失笑,“对的鄞二爷,谷阿姨揪人耳朵可是很疼的。”
“你们这几个孩子,没大没小。”鄞鸿假装怒斥她们,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谷雨澜揪人耳朵疼又怎么了,他乐意被她揪一辈子。
“二哥。”
忽然,鄞琨声音在几人身后响斥。
刹的欢喜气氛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
鄞鸿扭头,连基本的客套都已无法维持,“三弟有何事?”
声音极其冷漠,连带看向他的黑眸也透着疏离冰冷之意。
不过鄞琨也是个厚脸皮之人,堆起虚假笑意,“我听说二嫂身上的病菌解了。”
“你想做什么?”提到病菌二字,素来性子懦弱的鄞鸿有些杀气腾腾。
“想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给她注射病菌吗,鄞琨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敢动我身边人一下,我定与你鱼死网破。”
“二哥这话言重了,你我是兄弟,我……”
“兄弟?早在你对你二嫂见死不救时,我们情份就已尽。”鄞鸿话语坚决。
最终鄞琨有些绷不住脸,“二哥这话什么意思?想与我断绝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