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玩意,一看就不值钱,你也好意思送出手。”贺黛拿着谷雨澜递来的瓶子,满脸嫌弃。
谷雨澜看着她模样,笑了下,“乞丐不嫌饭馊,弟妹差不多……”
“谷雨澜,你骂我乞丐?你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没教养胖子凭什么骂我乞丐?凭你那一身横肉吗。”
阮筝知骁谷雨澜性子,说实话,她还真怕贺黛这番话会激怒她,两人大吵一架,当然再过分点,撕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她们见面就掐,横竖看对方不顺眼。
好在谷雨澜脾气极好,即便自己被骂,她也还是一副微笑模样怼贺黛,“别一身肉两身肉的,动不动就拿肉跟我相比,你敢跟我上称吗,要是你比我胖,你就把你那肉削下来喂狗。”
“我喂你……”贺黛被她气得险些粗口飙出,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硬生生逼她把话咽了回去。
该死,你妈这话实在太掉身价,她不能让谷雨澜这贱人接二连三看她笑话。
见她气结得整张脸都青紫,阮筝不得不在心里对谷雨澜竖起大拇指。
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成这样,也怪不得她能在鄞家这样的血窟站稳脚。
“不看看我的回礼吗。”两人吵了一会,谷雨澜眯着眼睛看贺黛。
贺黛嗤了声,一身反骨把瓶子扔给自己身后佣人,龇牙咧嘴,“你这贱人有什么好东西送出手,我看个锤子。”
噗哧,这下谷雨澜终于被她气笑。
锤子?看来她真的被自己气得不轻。
“你还敢笑,来人,把她们给我赶出去。”贺黛冲门口保镖吼。
“急什么,看完回礼我们自然会走。”谷雨澜一副不紧不慢的性子。
深知她性子的贺黛气得脸绿,她算是明白了,今日要是不看这胖子回礼,她是铁了心不走,不过不就是一个瓶子吗,有什么好看的。
谷雨澜看穿她心思,勾唇,“打开看看,有惊喜。”
这话让贺黛莫名怒火消了大半,“还跟我玩起了花样?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记恨你了吗?你做梦,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我喝你血扒你皮的心都有。”
“谁扒谁皮还不一定呢。”谷雨澜笑着回。
贺黛懒得接她话,冲后面佣人,“打开看看。”
听到这话阮筝脸色变了,拉住谷雨澜手想说什么,她却反手在她手背拍了两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可阮筝哪里能稍安勿躁,那蛇……
“啊,蛇。”佣人尖锐的叫声打断阮筝思绪,紧接着就见那条色彩斑斓的蛇爬到佣人手腕嘶咬了一口,然后嗖一声溜了。
速度之快吓得贺黛整个身体都在哆嗦,大脑有片刻宕机,她甚至连骂谷雨澜都忘了。
“救,救命三夫人,我难受。”倒在地上的佣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没人相信好好的一个人会在几秒功夫,整张脸彻底大变。
阮筝又是心里一惊,饶是知道那蛇有剧毒,却还是被眼前情景吓了一大跳。
毒性蔓延如此之快,别说没有医生,就算有医生也无济于事。
事实果然,在医生过来时,佣人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黑色,甚至她的瞳孔也在被那抹致命毒素一点点侵蚀,“抱歉三夫人,她身体各个器官都已渗入剧毒,回天无力。”
医生简短的话判了佣人死刑,贺黛却惊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
天哪,如果刚刚打开瓶子的是她……
她不敢往后想,命人把佣人抬下去后,一双眼睛充血盯着谷雨澜,眼底全是恨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