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鄞君烨被推进火化炉,小家伙忍不住眼泪又汹涌往下落,心也仿佛随着鄞君烨的离开空了。
帝城。
夜色暗下。
鄞修齐见贺黛带他来医院,甚是诧异,“妈,你怎么带我来医院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黛见状,清了清嗓子,“别紧张,来做个检查而已。”
鄞修齐以为是她做检查,嗓音急切,“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黛拍他手,“不是我,是你。”
鄞修齐:“……”
两人一路来到检查室,因为早打过招呼,所以她们刚过来医生便出来迎人,“三夫人,三少爷,请跟我来。”
贺黛点头,随后拉着鄞修齐往前走,可他却一头雾水,“妈,我身体很健康,不需要做……”
“修齐,听话,去检查完再说。”
到达检查室,贺黛强势把人推进去。
还来不及担心鄞修齐检查结果,她手机便响了,见是谷雨澜,她狠狠磨了下牙,不用说,她肯定知道她带修齐来检查了。
不过她是鬼吗,这般阴魂不散盯着她,明明她都特意选择晚上来检查,为的就是避人耳目,谁知还是被她知晓。
愤怒滑开手机,她劈头盖脸骂,“谷雨澜,你盯我?你个将死之人是不是有病,不想办法保命,盯……”
“等会再骂会死?”谷雨澜冰冷的声音打断她话,充斥讥诮之意。
气得贺黛指尖掐紧,“修齐已经在检查了,如果我发现你骗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像鄞琨对小豺狼那样把你挫骨扬灰。”
天知道她说鄞修齐弱精绝嗣时她有多崩溃,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真有问题,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鄞霁就两个女儿,鄞君烨那小豺狼又死了,那斗来斗去不就便宜她儿子鄞嘉宸了?
不,她不甘心,明明她家修齐才是最后赢者的,凭什么便宜鄞鸿那窝囊废的儿子。
再说老子是窝囊废,他个当儿子的有什么能耐?
“贺黛,你真该先去做个开颅手术换换脑子,蠢成这样,别人不算计你算计谁?”
“你什么意思?”有时贺黛就是觉得她和谷雨澜之间沟通障碍,就比如现在,她压根听不懂她话。
“蠢货,鄞修齐这检查不做也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没问题。”
贺黛:“……”
谁嘴里的话都能信,就是她谷雨澜的信不得,不过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不明白我话意思?啧啧啧,还说不换脑子,就这智商,三岁孩子都比你强。”
“谷雨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人身攻击是什么意思?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小心我日后把你剁成肉泥。”
贺黛被她气得终是性子没沉住,尖锐怒骂。
谷雨澜却嗤声一笑,“自己蠢还不让人骂?行,你聪明,绝顶聪明可以了吗?不过傻子,你怎么会想到带鄞修齐到鄞氏旗下医院做检查呢?”
这话瞬间让贺黛呼吸一凝,“有什么问题?”
不对,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给她添堵来的,因为这是鄞氏旗下医院没错,但一直都是鄞琨在管,所以口风还是很紧的。
“你自己猜猜看?”谷雨澜漫不经心道,好似还在吃着什么东西,吸溜吸溜的。
贺黛没心情管她吃什么,深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最近手头有点紧,先借点钱来花花。”谷雨澜不紧不慢。
贺黛却刹的吼她,“你个快死之人要钱干什么,少卖关子,赶紧告诉我。”
“先打钱,五百万,一分不能少。”
“你……”
贺黛脸色气得扭曲,指甲狠掐进肉里都没感觉,钱钱钱,这谷雨澜什么时候这么贪钱了?
心里气归气,她还是咬牙给她转了五百万过去,没办法,她实在被她磨得挠心挠肺难受。
她总觉得这心机女人掌握着她们家的大秘密,事实也是,她连鄞琨的狐狸精和修齐弱精这么隐晦的事都知道,定然不是善茬。
收到钱的谷雨澜十分好说话,不过语气变得严谨,“别到鄞氏旗下医院给鄞修齐做检查,去找家信得过的私立医院。”
“你的意思这里有人动手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蠢?算了,跟你这猪脑子说再多也是废话,你且先等鄞修齐结果出来再说吧。”
啪,话完谷雨澜直接挂断电话。
贺黛险些被她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敢情她五百万就是换她一句猪脑子?
该死,谷雨澜这女人简直欺人太甚。
等待的时间往往煎熬,贺黛紧张在检查室外面踱步徘徊,心里隐生不安。
脑海晃过刚才谷雨澜那句:蠢货,鄞修齐这检查不做也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没问题。
她为什么敢把话说得这么坚决武断?难道?
咔嚓,突的检查室门打开,贺黛立即迎上去,“怎么样,修齐他?”
“三夫人放心,三少爷很健康,没有弱精情况。”
贺黛听完不知怎的心一紧,竟然真如谷雨澜那女人所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