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作为目击证人的裴晋耀和谢璋统一口径说司若烟就是抑郁自杀,最后,他们只能被迫接受事实。
可现在老爷子突然冒出为妹妹报仇的说法,那不用说,事情定然有隐情。
“那两个畜生东西,他们玷污了你妹妹,还将她推下楼,还有霖骁父亲,为了掩盖事情真相,他们活生生把人从高楼扔下,好造成一个殉情的假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两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干的。”
“还有霖骁的失踪也是他们一手导演,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把他培养成一把对付我司家的锋利刀刃,想让他得知真相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狠,他们真的好狠。”
“害了若烟夫妇二人不说,还让霖骁一辈子活在愧疚与悔恨当中,特别是裴晋耀,他还让霖骁冠着他的姓氏,他这是想活生生逼疯逼死他啊……咳咳。”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司柏威则整个人怔住,大掌忽的发狠攥紧,他额前青筋根根凸现。
裴晋耀,裴晋耀,这三个字他恨不得磨成粉沫,恨不得挫骨扬灰。
阮家地下室。
“裴霖骁,你不得好死。”被折磨的几乎奄奄一息的谢璋,怒红着眼睛看向面前如厉鬼的男人,身体抖如筛糠。
“看来一根手指还是断少了。”裴霖骁阴恻恻盯着谢璋已结痂的断指位置,声音冷冽。
蓦的谢璋瞳孔剧颤,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这个疯子,他那断指处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他不会……
哐当。
刀子扔在谢璋面前,裴霖骁满脸阴戾,“切根裴晋耀的脚趾头来玩玩。”
旁边。
四肢被捆的裴晋耀听到他话瞬间脸色惨白,他以为自己不像谢璋那个蠢货骂他就能降低存在感,毕竟他身上伤不比谢璋少。
说到伤,裴霖骁手段还真是狠厉,还有鄞少,他竟然留了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在地下室,为的就是让他们别死得太痛快。
裴晋耀就算内心再强大,这度日如年的日子也几乎摧毁他意志。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裴霖骁求饶,“霖骁,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裴晋耀,你的骨气呢?”谢璋听到他求饶,顿的暴吼。
明明两人说好的,死都不跟裴霖骁这个孙子求饶,他可好,脚趾头还没切就这般骨头发软。
“谢璋你给我闭嘴,当初要不是你怂恿我,我也不会动玷污司若烟的心思,你就是个畜生。”
裴晋耀咆哮吼道,试图把裴霖骁对当年之事的怒意全部迁到谢璋身上。
谢璋被他不要脸的话气笑,“我怂恿你?我承认是我醉酒起歹心思在先,但裴晋耀你敢对天发誓当初是我怂恿你玷污司若烟吗?”
“我有什么不敢发的,我现在就发,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霖骁,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假话,这一切都是谢璋他怂恿我的。”
谢璋:艹,这畜生还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脸色冷峻的裴霖骁没有理会裴晋耀的哀嚎,而是看向谢璋,“你说你那天是醉酒才对我母亲起的歹心,但据我所知你酒量很好。”
谢璋没明白他话意思,脑海只被愤意占据,“对,事后我自个也奇怪,明明那晚我没喝多少,但……特么的看到你母亲下楼那刻……艹。”
忽的谢璋想到什么,忆起当时自己浑身灼热及那根本控制不住腾涌的欲念,他阴森看向裴晋耀,“是你干的对吗?”
当晚的酒肯定不可能有问题,因为裴晋耀和裴霖骁父亲都喝了,而他除了酒还喝了杯裴晋耀递过来的水。
裴晋耀见事情即将败露,镇定狡辩,“我干什么了?你自己控制不住邪念休要栽赃我头上。”
“我艹你妹的栽赃,你在水里下了东西对吗,好你个裴晋耀,原来你一早就打算利用我,亏得老子还与你称兄道弟,没曾想你背地里竟这般害老子。”
谢璋意识到自己被算计,情绪十分偏激,愤怒拾起裴霖骁扔过来的刀,他半刻犹豫都没就嗖一声切下裴晋耀脚趾头。
刹的,地牢惨绝人寰的叫声发出,震耳欲聋。
裴霖骁面无表情看着两条相互攀咬模样,心里畅快至极。
他觉得鄞少提议的办法实在太让他解气,毕竟送进牢狱哪有亲眼看着他们受尽折磨痛快。
“谢,璋,你,你就是个蠢货。”裴晋耀强忍剧痛咬牙开口,“你以为,你顺着他意对付我,他,他就会放过你吗,别忘了,你也玷污了司若烟,他,若能放过你,我,裴晋耀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短短一句话,裴晋耀却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谢璋被他激怒得双目赤红,嗤声,“事到如今我就没想着出去,但是裴晋耀,你他妈算计我的事我跟你没完。”
言毕谢璋又扬起手上刀,吓得裴晋耀瞳孔一缩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