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君烨,你就是个傻子。”阮筝听到他不紧不慢说白头发是自己染的,心脏像是被人捶了一下疼。
眼眶突然有些骤热。
他说,她不再是一个人头发全白!
他说,为了她,别说只是染白发,就是命他也可以豁!
他说,他爱她入骨,无刻不相思!
阮筝从没发现自己会这么矫情,矫情到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滚。
“豆芽菜,别哭了,老子被你哭得心脏疼。”
隔着屏幕,鄞君烨指腹轻抚她被泪水浸湿的苍白小脸,呼吸生疼,像是被人扼住。
“阮筝,别哭,对宝宝不好的。”黎沁也哽咽劝。
阮筝吸了吸鼻尖点头,然后看向屏幕里鄞君烨,小脸认真,“你要小心鄞老三他们。”
想到上次贺黛轻而易举就对她空气传播下毒成功,阮筝心有余悸。
鄞家就是个血窟,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血肉何时会被她们啃噬,而鄞老三夫妇最为悚人。
“放心吧,鄞老三不是我对手。”男人语气傲然,当然要是阮筝知道这会鄞鸿他们正在为桥梁工程的事明争暗斗,她就会对鄞君烨竖起大拇指了。
“豆芽菜,老子好想你。”磁性的嗓音撞进阮筝心房,她小脸赫然一红,黎沁和裴霖骁还在呢,这男人……
好在裴霖骁是识趣之人,知道鄞君烨和她有悄悄话说,他分别牵起黎沁和小宝出了房。
门关上后,除了设备滴答滴答声,异常静谧。
鄞君烨黑眸紧紧锁住阮筝精致容颜,呼吸渐渐发沉,怎么办,这才一天不到他就几乎想她发疯。
照这么下去,估计明天他会忍不住去京海找她了。
“怎么了?是不是小丫头又踢你了?”
阮筝隐晦的拧眉神色落进鄞君烨眸底,他当下微微蹙起俊眉担忧道。
阮筝点头,嘴角露笑,“最近她似乎格外闹腾慌。”话落她低头摸向肚子,看着肚皮被小丫头撑得一鼓一鼓,心房柔得一塌糊涂。
“让我看看她,乖。”鄞君烨低声诱哄。
阮筝也没矫情,直接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隆起肚子。
男人看着那一鼓一鼓的肚皮,胸膛好像有只脚碾着,“真的不疼吗?你肚皮都被这小丫头顶得像山丘一样。”
鄞君烨体会不到那种肚里怀着个孩子的感觉,可看着阮筝肚皮被撑得鼓鼓的,他呼吸发紧。
他总觉得肚皮被撑到这种程度一定会痛,而一想到痛,他忽的很想把阮筝肚里小丫头提前抱出来,然后再揍她一顿屁股,谁让她让豆芽菜受罪的。
这边裴霖骁带黎沁和小宝出来后,被司老爷子单独叫进了房。
“霖骁,你告诉外公,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事,关于你父母的。”老爷子的声音透着凝重。
紧挨他旁边的司柏衡也出声,“你父母当年死得蹊跷,但奈何那晚当事人裴晋耀和谢璋一口咬定是你母亲抑郁跳楼,你父亲接受不了跟着殉情,为此案子草草了解,可什么产后抑郁症,殉情的说法我们通通不信。”
司老爷子叹息,“可不是,你母亲孕期虽然状态不太好,但你父亲一直悉心照料,要说什么产后抑郁,打死我都不相信。
还有裴晋耀那个人,我一直觉得他是小人,为人处事更是如阴沟里的蛆,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我当年无意在他办公室看到他和你父亲秘书私混。”
“还有这种事?”司柏衡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老爷子说起,怪不得他过去一直不喜裴晋耀,原来那男人这般令人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