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焦头烂额的傅晏深接到傅衍电话。
“晏深,怎么回事?傅氏股价为什么会持续走低?”傅衍的声音夹着愠怒质问。
怎能不愠怒,短短几个小时,傅氏股价崩得一塌糊涂,照这崩法,估计傅氏强撑不过三天,偏偏这么大的事虞梦秋和傅晏深都没告诉他。
“爸,这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我听说打压公司的人是帝城鄞家,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这话问到傅晏深内心深刺,他怎么会惹上帝城鄞家?
见他没声音,傅衍努力压下自己怒意,“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惹上的帝城鄞家,但股价持续往下跌不是小事,你尽快处理。”
“我会的。”傅晏深低低应声,随后一股颓废之力涌上心口。
最终,他拨通了阮筝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鄞君烨,“想明白了吗?想明白就签字。”
“阮筝呢?我要她亲自跟我谈。”傅晏深握紧手掌说道。
鄞君烨嗤笑,“你不配。”话完他利落把电话挂断。
而他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傅氏股价就骤的从刚刚的百分之一跌停速度,迅速上升到百分之三。
顿时傅氏一片混乱,而傅晏深再也没了侥幸找阮筝面谈的心思,急切埋头处理。
水郡湾外面。
顾梦溪出来,眯眼看着躲在墙角那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她上前,“不是让你别来找我吗,你怎么还来?”
男人见她不悦,先是谄媚笑了笑,“梦溪,舅舅也不是故意要来找你,这不是手上实在困难。”
手上困难是假,傅氏股价持续往下跌才是真,因为他怕照现在这跌法他最后连汤都喝不着。
“你既然知道困难,那为什么不去我介绍的地方工作?虽说院长职位不行,但主任位置我已帮你争取到了。”
“主任和院长差的可不止一丁半点,梦溪你也别怪舅舅好高骛远,实在是那破医院干个主任没前途未来,说难听点就是混吃等死,而且工资就一万块够我做什么?”周明德满脸鄙夷道。
顾梦溪气得指尖捏紧,强忍脾气,“那你到底想怎样?出了那样的事,京海医院你肯定是回不去了。”
“我也没想回,就是最近手头紧,你再给舅舅点钱吧,我保证,只要你给我钱,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行吗。”
这话周明德都不知道对顾梦溪说了多少遍,她当然不会信,但她现在又摆脱不了如同吸血鬼的他,因为他手里捏着她把柄。
僵持了一会,她只能抽出张银行卡,“这里有一百万,你先拿着花吧。”
“什么?一百万?梦溪你打发叫花子呢?”周明德抽过她手上卡,脸色瞬间狰狞。
要知道之前她都是五百万上千万的给,如今这落差他哪里受得了,更何况这还不够他还赌场的零头。
“舅舅,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你看新闻了吗?傅氏现在股……”
“当然看了,正因为傅氏股价持续往下跌,所以我才来找你。
梦溪,我看这次傅氏是踢到硬板了,翻身恐怕难,所以你赶紧想办法自保。
最好是想办法弄些实质东西傍身,要不然傅氏破产你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这样,舅舅理解你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那你去偷几样值钱东西我卖也行,谁人不知傅氏是京海首富,所以摆放里面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快去吧,舅舅在这里等你。”
周明德眉飞色舞说着,眼底贪婪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