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与我有关?傅晏深,你是瞒了我什么事吗?”病房只剩下两人后,阮筝直勾勾盯着傅晏深问。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起凌江是谁,除了知道他是傅氏保镖,别无其它。
可刚刚傅晏深听闻凌江出事时,显然脸色涔出紧张。
阮筝不傻,当下察觉他有事瞒自己,可是什么她却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你好好休息。”撂下这句话,傅晏深几乎夺门而逃。
阔步出医院刚上车,刑枫电话就打了进来。
此时傅晏深呼吸还有些粗沉,滑开,他语气不容置喙的强硬,“马上把肖展的信息资料烧了。”
事发当晚的凌江已被怀疑,那不用说,没估计错的话,肖展也很快会被找出。
而傅晏深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被找到,甚至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永远销声匿迹。
刑枫被他这话一愕,大脑先是停转了几秒,随后恭敬出声,“傅总,凌江已经找到了,他……”
“先去把肖展的资料烧掉。”傅晏深冷冽命令。
刑枫闻言不敢迟疑,应了句好,转身便去办。
二十分钟后。
傅晏深出现在凌江面前,面容冷峻,气势骇人。
凌江此时身上的伤刚得到处理,虽说处理,但还是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不难猜出,虞梦秋的人对他动了手。
“傅总,我什么都没说。”这是凌江对傅晏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傅晏深没回他话,而是掏出张支票递向他,语气冰冷,“数字自己填,一个要求,带上你的家人出国。”
他不允许那晚的事被任何人知道,更不允许阮筝嗅到什么。
“我……”凌江看着他递来的支票,面露难色。
他何尝不想带着那个秘密离开京海,但周依依的情况不允许,因为她有个长年瘫痪的母亲。
“对不起傅总,我不能出国,不过你放心,那件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傅晏深寒眸射向他,随后阴戾的视线落在他身边周依依身上。
凌江见他阴戾看周依依,立即护她,“傅总,依依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她。”
周依依这会也被傅晏深阴郁的视线吓到,缩瑟靠在凌江身上,战战兢兢。
“你还不明白吗?提与不提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凌江,让你出国是为你好。”低沉的声音透着压迫。
凌江抿了抿唇,“我知道,但依依母亲长年瘫痪……”
“这个我来安排,总之你若想她们保命,就尽快出国。”
凌江被傅晏深悚人的口吻弄得不知所措,可他心里很清楚,以傅总的势力,如果当真要他保密很简单,一个电话的事而已,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最可靠。
但是他没有,他让他带上家人出国。
莫名间凌江喉咙梗得厉害,其实没人知道,自打那天他和肖展把少夫人床上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从房里带出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生怕哪天傅总会派人来杀他灭口,这不,肖展那小子就跑得很快,一被辞退,他立即飞出了国保命。
但他就没这么容易,他有家人有未婚妻,他不像肖展孑然一身去哪都无所谓,他有牵挂有惦念。
更何况周依依现在还需要他,他不舍离她而去。
周家本来就只有周依依和她长年瘫痪的母亲,要是他选择出国,那丢下的不仅仅是自己家人,还有周依依,他做不到。
他与周依依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在十八岁成年就私定终身,他更是发过誓,这辈子绝不负周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