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淡淡睨了他眼,然后接过。
“阮筝,你……”
“傅晏深,我没有推顾梦溪。”
不温不火的嗓音在傅晏深耳畔响起,倏的他积压胸腔的怒火彻底点燃,“阮筝,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傅晏深之所以一口笃定她狡辩,那是因为送顾梦溪来医院的一保镖告诉他,有人亲眼看到阮筝推顾梦溪,那个人就是叶芷蝶。
“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阮筝没有一丝惧意的话让傅晏深恨之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对她腾升的那点愧疚自责更是在此刻荡然无存。
只听他阴恻着声音,“当时楼梯口处就只有你和梦溪两人,如若不是你推她,难不成还是她自己跌下去栽赃你?
阮筝,你就算想找个说词为自己开脱,你也给我编个好的,否则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还有你知道你把梦溪害成什么样了吗,她额头缝针了,可能还会留疤,而且你知不知道故意杀人要承受怎样的后果,你当真就这么不知所谓?”
傅晏深无法用词语形容此刻心情,既恨死了阮筝的恶毒行径,却又担心她真因此事面临牢狱。
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阮筝也不例外。
“既然你认定我的说词是在为自己开脱,那你还质疑什么?
还有我人已经在被押往派出所的路上,你的电话真的很多余,不过傅晏深,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啪,阮筝说完直接掐了电话,动作行云连贯的令刑枫和警察都怔了一下。
这边傅晏深电话被挂,气得怒砸手机。
阮筝,她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他等着她服软求他。
眨眼,暮色垂下。
医院。
长长的走廊尽头,鄞君烨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薄唇叼着根香烟,脸上尽是肃色。
“这么说,知道事情的只有你和外公外婆?”
刑修淡淡应声,“嗯,不过鄞少,我绝对没有背叛您。”
“这么说是我外公或外婆背叛我了?”鄞君烨冷冷出声。
刑修被他堵得语塞,颓废回,“属下不敢妄言鄞老和鄞老夫人。”
鄞君烨不知道,其实此时的刑修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像背了把沉重枷锁,重得几乎压垮他意志。
他也想不通鄞三爷的人为什么会盯上鄞少嘴里的那个孩子。
但明明开天眼找人的事他只跟鄞老和鄞老夫人说过,且还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
可就是这种绝对保密的情况下,竟然被鄞三爷他们知道了。
并且那孩子还差点被她们捷足先登抢走,而刑修如今也百口莫辩。
因为鄞老和鄞老夫人是绝对不可能将鄞少之事宣扬,那剩下的就只有他,但他真的……唉!
“行了,你小子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若是信不过,我不会留到现在。”鄞君烨打破死寂一般的沉默。
骤的刑修有些眼圈微红,“鄞少放心,这事是属下的疏忽,属下一定会给您个交待。”
“不必,一切照旧。”话落鄞君烨掐挂电话。
侧脸看了眼外面慢慢幕下的夜色,他翻出阮筝微信,然后视频通话拨过去。
刚刚出来打电话时,那小鬼就念叨豆芽菜什么时候能过来,正好他问问。
算算时间,那女人差不多睡了个大白天,按理应该是补够觉了吧?
早上带小宝与赵老爷子相见后,阮筝突的感觉肚子不适,就找了个补觉的借口回水郡湾,所以鄞君烨以为她现在在水郡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