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子像怕的人?”鄞君烨狭长的凤眸看着阮筝似笑非笑。
伸手从身上摸出瓶药粉洒在伤口后,他又抽出烟盒,随手拿出根烟往嘴里叼。
摸了摸,见口袋没有打火机,他冷声冲阮筝吩咐,“去,给老子寻点火来。”低沉冽人的声音夹着命令口吻。
阮筝当下蹙眉,清澈双眸扫了眼他浑身伤口,“你现在还是别抽烟了。”
“管老子?”鄞君烨见她不为所动,还一副说教口吻,当下俊眉一蹙。
男人本来就生了张极致深邃肃清的脸,这会剑眉一蹙更显慑人。
特别是他鹰隼盯人的视线,令阮筝不由自主就往后缩。
鄞君烨睨着她隐晦动作,勾唇一笑,“这么点胆量还敢不听老子使唤,豆芽菜,你能耐啊,嗯?”
“你,你才豆芽菜。”阮筝听到他给自己起外号,当下怒着小脸反驳。
视线落在他邪痞叼烟的唇和冷厉脸上,她抿唇紧了紧指尖。
脑海闪过刚刚他凌厉生生把人碾咽气的情景,她呼吸都有些发沉,从动作不难看出这男人心狠手辣,所以……她还是别惹他的好。
“前不凸后不翘,个头还是小矮子级别,你不是豆芽菜谁是?还有你那地方,啧,包子估计都比它大。”
鄞君烨一边嘴毒损着阮筝,一边又灼热的视线朝她某处盯,那斜着的痞坏俊脸惊得阮筝直双手环胸。
因为他那双黑眸实在太过侵略和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
“放心,老子对胸小的没兴趣。”鄞君烨见她一副被自己吓得惨兮兮模样,舌尖邪佞抵了下腮帮。
别说,这种环境逗逗这猫儿一样的女人还挺有意思的,要不然气氛实在太沉闷。
几天后,水郡湾。
拖着一身倦意的傅晏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打虞梦秋电话。
算算时间,阮筝离开京海已经三天了,所以她在那里习惯吗?恐怕不习惯吧,要不然她也不会不接自己电话。
只是她肚里的孩子……
傅晏深只要想到那个孩子,身上就一股无形的戾气涌出,青筋凸起的手背更是暴露他此刻压抑隐忍的怒意。
没有人会喜欢喜当爹的,更没人希望睡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个泥土埋至脖子的七八十岁高龄老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阮筝被一个皮肤皱褶还满头白发的老男人睡了。
“喂,晏深。”虞梦秋的声音打断傅晏深思绪。
他淡淡开口,“妈,阮筝在那怎么样?还习惯吗?她手机打不通,你让她接下电话。”
傅晏深不会承认分别这三天他有多想听阮筝声音,更不会承认她离开这三天他是怎样失魂落魄。
还有他的味觉,没了她仿佛也没了灵魂,因为厨师做的菜他根本尝不出味道。
“她挺好的,晏深你不用担心,妈会好好照顾她的。”虞梦秋刻意将照顾两字说重。
傅晏深听闻心口像是被刀尖深深剜了一下,但他还是默认了她嘴里的照顾意思,毕竟他也是真心不想阮筝生下那个野种。
“好,辛苦妈了,她现在人呢?”傅晏深再次发问。
虞梦秋眯眼,知道他这是想和阮筝通电话意思,找了个借口,“出去散步了,估计没这么快回,怎么了,找她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我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