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和骁王这段时间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早就有人不满了。
有些当初也跟着反对了六公主监国,但现在都被迫改变了想法。
这么长时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解决,反而更糟了,坚持传统有何意义?
为了看着乾宇亡国吗?
还有就是,有些惧内的,多多少少被家里的女人吐槽过为何不让六公主上位的话,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之类的云云。
念得多了,有些坚持就会逐渐消失。
也为了后院别起火……总之,之前那一次的理念,已经随着时间改变了不少。
这么一来,商量之人就剩下丞相一系的死忠了。
自然没法进行下去了,姚仅衿也有些怀疑人生。
他最近受到的内外压力也不少,毕竟他也有一个恩爱的夫人,一个还算健壮的老母。
就连先皇给的认知也在不断受到冲击。
姚仅衿看了看杜太尉,此人还在,便松了口气:“杜大人,这事儿……你看看,哎……”
姚仅衿还在想怎么解释,突然一股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烫得他跳了起来,不自觉的摸上了耳垂。
但是表情管理失效,已经叫了出来。
杜太尉笑呵呵的喝着茶,他还没走,就是觉得丞相府可能还有甜瓜可以吃。
果不其然,直接就来了。
姚仅衿气得看向吓得发抖的小厮:“你怎么回事?这么烫的茶怎么入口?”
骂完发现不对劲,“怎么是你在这倒茶?桃花呢?梨花呢?”
小厮哭丧着脸:“大人,是奴才的错。”
“桃花和梨花被老夫人喊去了,老夫人说人手不够,让过去帮忙。”
“还有,老夫人还说,老爷不喜欢女人帮忙,不喜欢女人插手,这院子里就别让丫鬟伺候了,免得……碍了老爷的眼。”
“所以,只有奴才等……”
平日里沏茶的活儿可不归他们管,自然掌控不到这温度和泡茶时机。
再说了,老夫人那意思,就是要给大人找事儿啊!
早些处理好,这样大家才能解脱。
姚仅衿瞬间噎着。
“哈哈哈……”杜太尉没忍住,直接笑喷了,还好没含着茶,不然就要失态了。
面对姚仅衿幽远的小眼神,杜太尉起身说道:“你看看,真的没有必要商量下去了,先处理家里的事吧!”
“至于本官,哈哈,本官可从来没反对。”
“只是啊……本官是武夫,扛不住你们文官人多,人微言轻啊!”
“本官孙女都上战场了,还打了好几场胜仗,在大蒲人中都有了一定的名声,本官可不在乎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做好,让乾宇好起来,就值得杜家忠心。”
“老姚啊,你看看你,折腾这么久,都落得什么好?”
姚仅衿:“……”确实没落得好,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能进后院的门了。
夫人不待见他。
杜太尉走了,姚仅衿恹恹的让其他人也离开,抬头望明天,继续怀疑人生。
先皇啊,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当年盛昌帝也听了先皇的教诲和遗命,之前都好好的,为何突然就变了呢?
姚仅衿佝偻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就在虞婔安心在后院欣赏着帝都的灯火夜景时,姚仅衿偷偷进了宫,见了盛昌帝,问出了积存了许久的疑惑。
长乐宫
俪妃发了一通疯,可能以前穷过,现在倒是没砸什么东西。
“德妃,给老娘等着,你竟然想要晗儿的命。”
“老娘要你的命……”
连本宫的自称都忘了,真是快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