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忙得头疼,又不敢随便将这些后宫妃子打发了,只得让人伺候着,都呆在偏殿里。
一边给虞婔送信,让六公主进宫镇场子。
那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所以,在旁人出宫的时候,虞婔直接骑马飞奔进宫。
虞婔赶到的时候,俪妃和骁王已经在了。
之前虞婔在处理外面的事,天快亮了,可抓刺客的行动还在继续。
这时候,刺客更加无所遁形,没那么容易搞偷袭。
所以,不趁此机会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还想等什么时候?
与此同时,武科举的比赛不能耽误,已经让人全程喊,让抓刺客入迷的人赶紧去参加比赛,否则,错过时间算弃权。
本以为皇宫中,有皇后,有余英,再不济还有骁王,怎么都用不着她来……万万没想到,余英不敢做后宫主子的主。
俪妃不是皇后,也不是贵妃,劝不了。
骁王没处理过这种事,一脸茫然,竟然硬生生的没能将场面控制住,逐渐有了乱象。
虞婔赶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给人的感觉都还很清冷。
刚跨进龙腾宫就听见各种嘤嘤嘤的,此起彼伏,很有节奏感,但是乱得发慌,虞婔脾气瞬间暴躁起来。
“父皇生死未卜,正在治疗,不知道需要安静吗?”
“谁在哭,都出来给本宫瞧瞧。”
此话一出,让人头疼的哭声瞬间止住了。
余英眼晕的感觉顿时止住了,一脸崇拜的看向六公主。
他就知道,六公主能行的。
皇上还觉得六公主性格软,仁心太重。
可瞧这次做的事……杀戮果断有没有?
俪妃:“……”她堂堂九妃之一,竟然还没有一个公主说话管用?
脑子清醒,想得通透又怎样?
这气还是止不住升起来。
俪妃也不想想,在场有贤妃和德妃,还有如妃和其他跟她同等级的九妃,为什么会听她的?
还以为自己是贵妃呢?
骁王则是面色变来变去的,看着满屋子的女人有点头疼。
他真的无法应付这场面。
而且,他始终觉得,这是王妃的事,是俪妃的事,是皇后的事……总归不是他的事。
何况,俪妃从小到大也总跟他讲,男人嘛,就不要在后院浪费过多的心思。
主要解决的是外面的大事儿,是国家之事,后院是放松和休息的地方,怎么能牵扯太多精力呢?
不然,要王妃做什么?要管家的女人拿来做甚?
总之,这观念也算比较根深蒂固了,在发现俪妃也无法处理这情况后,骁王就没打算插手。
但是不曾想虞婔一句话就镇住了所有人,那一刻,骁王觉得这个妹妹果然是厉害的,又有些嫉妒,内心不由得酸溜溜的,果然还得是女人才了解女人。
就算六公主还没及笄,没长大,依旧是不同的。
不知道骁王想了这么多,虞婔进门扫了一眼,发现许久不见后宫这些女人,好像有了大变化。
贤妃的骄傲没了,这会儿哭得异常伤心,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还是感受到了什么,情绪丝毫不假。
德妃哭得最好看,默默的流泪,眼睛擦得很红。
看起来像是大家都在哭,她不流点泪就不合群,但是自持身份,还是要哭得优雅。
如妃一脸麻木,虞婔来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时不时用手中的帕子擦擦眼角,哭不出来,一点都哭不出来,可样子得做像了,不能让人发现。
哀莫大于心死,自从七皇子夭折,如妃对盛昌帝只有恨。
别说盛昌帝还没驾崩呢,若是真的驾鹤西游,她再高兴也不迟。
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会贷款庆祝。
虞婔眼神落到了旁边的大宫女身上,“玉竹,你可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可以说在宫里长大的。”
“母后身体不好,来不了这里,你代母后过来,所作所为可就是母后的意思。”
“怎么?母后就是任由大家在这龙腾宫哭哭啼啼的,是觉得这样做父皇就能好起来,还是大家用心险恶,想影响御医的诊断?”
玉竹吓得一抖,“噗通”的跪下了:“公主,奴婢没有这意思。”
虞婔不放过:“那你是什么意思?”
玉竹稳了稳心神:“奴婢就是替皇后娘娘来看看,皇上的情况……”
虞婔:“这是母后要求的,还是你只想这么做?”
玉竹一脸迷茫:“啊?”
有什么区别吗?
虞婔:“若是母后要求的,你为何不替母后行使职权,管束其他妃子,这里是龙腾宫,不是菜市场的,岂容大家随意在这哭?”
“若是你只想这么做,又何谈什么替母后来看看?只能说,你代不了母后。”
“事情不会做,也做不了,不如尽早禀明母后,还是换人做吧!”
“不然,等父皇醒来,到底是母后办事不利呢?还是你这奴才光拿月银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