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叹气:“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那人醒过来就跟哑巴似的,说了几句身份就不再开口。”
“怎么问都不说,总不能像对待犯人一样严刑拷打吧!”
“不过,儿臣觉得那人应该是在保护儿臣,有些事情儿臣也做不了,不知道反而是最好的。”
“但儿臣觉得,这事儿涉及科举考试,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想着来告知父皇一声。”
“之后的事,儿臣可就不管了啊,也管不了啦!”
对,她就是个传话的。
其他的跟她无关。
盛昌帝表情凝重,确实,这次宁愿花那么多银子也要做好的科举,他自然是要公平。
没想到,防住了作弊,没防得住李代桃僵?
连试都不考了,直接一步到位?
“好,小六这事儿做得对,就该告诉朕。”
虞婔笑了笑:“父皇不觉得儿臣打扰了就好。”
“总觉得因为一些小事儿打扰父皇不太好。”
盛昌帝:“这可不是小事,以后若是发现什么不妥的,也要告诉朕。”
“是不是小事,朕自有判断。”
“朕只是缺少告诉朕消息的人……”
他发现小六其实有很敏锐的观察力,而且还有很好的运气。
别人的计划,那个真的应该要死了才对。
结果,真的没死就算了,竟然还被虞婔碰见。
怎么没见小六救别的乞丐?
又说了两句,虞婔美滋滋的离开了。
她还“小”,没有“能力”,消息传达到就行,其他的不用她管,简直太好了。
目送虞婔一副“我事儿办完了”的轻快脚步离开,盛昌帝又好笑又头疼。
好笑中带着慈祥,他这个女儿还是很活泼的。
头疼的是,他有种莫名的预感。
敢玩得这么大的,搞不好又跟几个儿子有关。
盛昌帝有些烦躁:“朕的这几个儿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朕,还没死呢!”
原本慈祥的盯着虞婔走远的余英吓得一哆嗦,立刻屏住呼吸,大气小气都不敢出。
殊不知,当初盛昌帝夺嫡的时候,比这还残酷,凶猛。
因为先皇是火上浇油的类型,暗中推动着夺嫡。
就希望能以此选出一个有能力的明君。
而盛昌帝不同,所有人都知道他希望兄友弟恭。
所以表面还维持着和谐,暗地里也有所收敛。
沉默片刻,盛昌帝声音中带着怒气:“宣萧景进宫。”
余英连忙答应:“是,皇上。”
虞婔快速回到公主府,寻嬷嬷也回来了。
这几日,寻嬷嬷都跟着夏唯找机会想掳走夏右。
终于,夏右那个人是吃不了读书那苦的。
何况还是高强度的强塞一些知识为了应付殿试。
等于小学生去做大学生的题,死记硬背各种可能性的答案。
不能理解,背起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加上,他其实好多年没读书了。
这段时间虽然换了大宅院,还有人伺候,更不用担心暴露,但夏右依旧觉得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还不如以前潇洒自由呢!
实在学得头疼至极,嫂子都安慰不了他疲惫的心。
夏右偷偷出去找放松。
还好,他知道帝都城的风月场所贵,舍不得银子,就近找了一家酒肆喝酒。
现在,女人对他来说只有消耗,喝酒才能缓解他的疲惫。
趁夏右喝得醉醺醺的,寻嬷嬷一把将人套了麻袋。
并且把人带回了夏右那个三进院落的荒芜偏僻的屋子。
夏唯头发凌乱,换上了之前他身上的破烂,装了一次鬼,还真把夏右给吓得哇哇叫,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