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有点小道消息,关键时刻指不定能救命。
这么多年来,大家都互惠互利。
余英理会的点头。
回到天启殿,余英将试菜太监的事告诉了盛昌帝。
盛昌帝又是一阵心塞,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一件事是需要感谢被阉的。
这几年发生的事,真的越来越离谱了。
他是不是该让南崎好好算一算国运?
不得不说,盛昌帝以前再不信玄学,最近几年也给整得怀疑人生,开始信了。
旁人都在可怜六公主的遭遇,虞婔在应付了虞婷和虞浅,还有孟家的探视后,很满意的继续安心在家宅了。
虞姝再想像以前那样上门打扰,那是可以轰出去的。
躺久了没有什么困意,虞婔在外间的榻上品茗看书。
三月的夜晚对普通人来说还有点冷,对虞婔来讲,已经是很舒服的天气。
不需要刻意的取暖,还能开着窗户欣赏一下明月星稀。
在寂寥的虫鸣中,一道影子闪过。
虞婔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抬手示意:“坐吧!”
来人也不客气,坐在了榻上小桌的对面,轻手轻脚的拿了杯子给自己斟茶。
南崎也不打扰虞婔看书,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不一会儿,虞婔才抬头:“特意来看我?确认我有没有中毒?”
南崎回头:“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确认一番才放心。”
打量了南崎一眼,发现南崎的功力好像有明显的精进,看来在家里也没有闲着。
虞婔点头:“我以为你在家里就能知天下事了,啥都用算的。”
南崎无语:“属下要是有这等本事,还做什么钦天监监正?”
虞婔忍不住笑了:“那你做不了国师,乾宇皇朝,不允许有国师。”
南崎微微一笑:“看来,公主确实没什么事。”
表情又严肃了一分,“所以,是有人胆大包天,对皇上下毒?”
虞婔点头:“我也很惊讶,不过是日积月累的毒,幕后之人应该也不希望父皇太早死。”
南崎:“不是很轻微的毒,那也入不了皇上的口。”
“但是,这人想掌控皇上的生死,或者说,这人想知道皇上大概会在什么时候驾崩?”
虞婔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么早就布局了,依旧跟夺嫡有关吗?”
说实话,只要不参与夺嫡,牵扯不那么大的话,根本没必要冒险去布局盛昌帝的生死。
南崎认同:“十有八九。”
虞婔叹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放在桌边,端起茶喝了一口,“那个位置,实在太让人痴迷了,什么亲情感情,都比不过。”
其实下毒的幕后指使者无非两种,要么是后妃与有野心的皇子,要么就是想要从龙之功的臣子。
追根究底都跟夺嫡有关。
南崎突然说道:“公主可知,当今圣上登基的时候,也有发生一些事情的。”
“先皇属意的继承人,并非当今。”
虞婔精神一震,说起这个她就不困了。
她老早就想知道盛昌帝登基前夺嫡的那些事儿,然而记载的那些都是美化过的。
民间野史对很多秘辛又不知情,要么夸张的猜测,要么胡编乱造,确实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那先皇属意的是唐王吗?”
南崎摇头:“确切的说,先皇也没有露出属意谁的意思,可要论能力和名望,不只是唐王,很多皇子都比当今圣上强不少。”
“而先皇,比当今圣上狠心得多。”
“根据乾宇挑选继承人的传统,先皇放任几个儿子争的你死我活,从来不会和稀泥,还会推波助澜,犹如……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