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更加不知道了。
他出现在村里的时候,大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骑行车搭舒玉丫头的那个人是健东不?”
婶子大娘眯着眼看, “好像是。”
秋收,大伙都在地里忙活,只是远远看着觉得香像都不敢确定。
还是顾健东见到人,挨个喊,“三大娘,七叔婆,柱子叔……忙着呢!”
听到他声音大伙都确认是他了,一个两个的都扯着嗓子喊, “健东回来了,晚上来家吃饭。”
知道是秋收,这年头,一切都得为生产让步,和对象亲近的事顾健东先放在一边,水没都回家喝一口,就撸起袖子下地干活了。
沈舒玉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高兴被对象冷落的感觉,她喜欢的本来就是这样的顾健东。
沈二柱在另一头,听到路边的老娘们叽叽喳喳的,他背着手走过来,看到顾健东很讶异 , “呀,健东啥时候回来的?咋没个信呢?”
“二爷爷我刚回来。”
看他要下地,沈二柱拉住他, “刚回来你回家歇歇,地里有的是人干活。”
婶子们也劝 , “是啊,健东,你回家歇一歇,这不用你。”
“可不是,听说坐火车老累了,瞅瞅你,都瘦了,回去歇会儿。”
“不仅瘦了,还黑了,是不是在部队太辛苦了?大娘家里有几个鸡蛋,晚些大娘下了工,回家煮鸡蛋给你吃……”
“婶子家有腊肉,晚些婶子炒腊肉给你吃。”
见孩子回来了,大伙都想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 一个个瞅顾健东眼里都是疼惜,都觉得顾健东在部队辛苦。
正是因为有了健东这样的孩子,他们这些老百姓才能安稳的生活。
这样的孩子他们咋能不疼。
沈二柱没有那么厚的滤镜,他是不觉得这孩子有什么变化,也不是没变化,回了部队,成寸头没,看着更俊毅了。
“婶子、大娘不用了,舒玉都回家做我的饭了。”
秋收正是劳累的时候,就指着鸡蛋、腊肉这些给家里人补身体,顾健东怎么可能会大咧咧的去他们家吃饭。
顾健东一边跟她们聊,一边麻利掰苞谷, 他干活快,没一会儿就掰了好几筐。
周景尘在隔壁的苞谷地,他也在掰苞谷,看到往日瞧不上他的泥腿子围着顾健东转,一开口恨不得把家里的粮食都拿给他吃,待他像亲儿子似的,他是真想不通他周景尘和顾健东比差哪了。
他们明明都是下乡知青,当初的顾健东还是一个傻子。
周景尘看不惯周景尘便指着顾健东那边说和小组长说, “小组长,他们偷懒,干活嘻嘻哈哈的,一点干活的态度都没有,这样下去,地里的玉米什么时候才能收完?”
小组长是沈家军,他没好气道, “你管好你自己吧,这一天下来都挣不到五个工分,人家小娃娃挣的都比你多。”
他们组进度比其他组差了一大截,就是因为有他,才相差这么多的,好手好脚的一个大男人,干活比小娃娃还磨叽,沈家军都服他。
活没干多少,竟拖后腿,就这沈雪还总觉得她男人一个人把全大队的活都干了, 嚷嚷着要给她男人请假休息。
周景尘觉得沈家军就是偏心,他们大队的人偷懒他不说,自己刚歇一口气,水都没喝一口,他就过来训斥自己了。
等着吧,等他当了市长,有这些泥腿子好看。
顾健东掰苞谷掰到天黑,白萝卜是一直在苞谷地打转守着他的,他们掰的玉米偶尔掉地上了,它还知道把苞谷放进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