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挫败感，让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憋屈的念头，他这个人间神灵证的，好像也没什么用！
“你说老夫缩进天宫圣界是王八，可老夫看你才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暗中用些阴诡手段图谋不轨。”
“老夫就不信了，一尊人间神灵亲自出手，就真的拿你没办法！”
先知圣皇阴沉着脸。
有件事赵牧说的没错，如今紫虚大陆灵气逐步枯竭的情况，的确会越来越不适合修仙者修炼。
即便先知圣皇身为人间神灵，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先知圣皇本来的打算，是证道之后尽快赶回天宫圣界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改变主意，继续留在紫虚大陆上找寻万欲道人。
他一定要弄清楚万欲道人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心中产生被看穿了秘密的感觉。
若这件事不弄清楚，他实在寝食难安。
与此同时，瀚海大陆。
赵牧盘坐在巨大的树叶上，面前摆放着无字天书。
一股股惊人的力量穿透虚空，如洪水般疯狂灌注进无字天书内，不断对先知圣皇进行推演。
长空真人也盘坐在旁边护法，看向无字天书的眼神充满惊叹。
“没想到世间居然真的存在仙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玄诚子，这无字天书真的是仙器吗？”
长空真人问道。
赵牧笑了笑：“没有绝对的把握，但除了仙器之外，我也实在没办法用其他法宝，来解释无字天书的玄妙。”
“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提供，无字天书就可以推演人间神灵、推演出先知圣皇为时间循环者，还能推演出这世间的许多秘密。”
“神器可做不到这些事情，但无字天书却能做到，所以说它是仙器，我想丝毫不为过。”
“的确毫不为过！”
长空真人点头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传说中的仙人，真的在这方世界存在，也不知将来有没有机会见到那等存在？”
“只要活得够久，一定能见到。”
赵牧笑了笑。
“的确如此，世上任何的秘密，在时间面前都会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只是不知贫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长空真人摇了摇头：“玄诚子，如此多的香火桃木枝一下子全部毁掉，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赵牧轻轻摇头：“心疼也必须毁掉，否则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先知圣皇就能通过桃木枝，找寻到瀚海大陆所在。”
“老东西终究是人间神灵。”
“他现在之所以拿我们没办法，只是因为找不到我们而已，可一旦瀚海大陆暴露，那我们可是必死无疑的。”
“所以为了隐藏好瀚海大陆，不要说香火桃木枝了，如果有必要，任何东西我们都得果断舍去。”
“不过贫道很少做赔本买卖，即使不得不毁掉无数桃木枝，我也要榨干它们最后的价值。”
赵牧看向无字天书，眼神中满是期待。
无数香火桃木枝毁灭的力量，透过虚空不断灌注进无字天书。
只见无字天书上光芒流转，如同无数只手一样，不断拨弄乱麻一样的天机。
半晌之后，虚空中涌来的力量渐渐变少，最终消失。
而无字天书上光芒的流转，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慢。
赵牧和长空真人知道，无字天书对先知圣皇的推演，应该已经快要有结果了。
于是两人不再说话，都紧盯着无字天书的变化。
大概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无字天书上流转的光芒骤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