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仅仅一具尸体，居然就如此恐怖，真不敢想若是活着的域外魔头，又会是何等可怕？”
“活的？哼，若真是活的域外魔头，恐怕除了魔首和两位长老，我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了。”
众人窃窃私语，小心翼翼盯着赵牧手里的储物袋，眼神惊惧。
周玉娘微微皱眉：“刚才那个……好像是蜃魔？”
“的确是蜃魔，现在你们已经看到它，满意了？”
厉无金冷哼道：“这件事我会向教主禀报，到时候教主若是责罚，你们两个自己去应对。”
赵牧根本懒得理他，反问道：“孙妙娘到底要跟谁交易，又为什么要把蜃魔尸体给对方，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
厉无金冷着脸摇头：“我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具体要做什么，恐怕只有教主自己知道。”
“是么？”赵牧微微眯眼。
“牛长老，你在怀疑什么？”
周玉娘疑惑的望过来，牛疯子刚才的思索神情，可不太像缺根筋的样子。
“啊？哈哈哈，没什么，就是第一次见到蜃魔这种东西，所以感觉很好奇罢了。”
赵牧回过神，摸了摸光头嘿嘿笑道。
他随手把储物袋扔给厉无金：“行了，东西还给你，可要给教主收好了，如果再丢了小心教主责罚。”
你丫说的是人话吗？
刚才那是丢了吗？
明明是你硬抢的好吧？
厉无金暗自腹诽，却还是赶紧把储物袋收了起来。
赵牧拍了拍手：“行了行了，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估计接头的人也快来了。”
只是开玩笑？
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刚才你可是要把厉无金打死了！
众人哭笑不得，却也拿这个牛疯子没办法。
夜色渐渐阴沉。
五驾马车停在废墟旁边，一众魔教弟子在周围戒备。
赵牧在不远处生了堆火，抓了几条鱼用棍子插着烤，扑鼻的香气渐渐弥漫出来。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周玉娘走了过来。
“呵呵，周长老怎么来了，是闻到香味了么？”
赵牧没有回头，轻笑道：“耐心等一下，很快就好了，也让你尝尝我老牛的手艺。”
周玉娘在旁边坐下来，挥手就设下了一道禁制。
“嗯？”
赵牧眉头微挑：“周长老这是有话说？”
“嗯，想问问你对蜃魔的看法。”
周玉娘俏目凝视着火焰，问道：“牛长老，你认为孙妙娘，为何要跟人交易蜃魔这种东西，她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这我哪知道啊，你也清楚，白天我就是想揍一顿厉无金而已，至于蜃魔什么的，老牛我可不关心。”
赵牧装傻充愣道。
他能隐约感知到，随着周玉娘走过来，一股若有若无的神念也已经弥漫了过来。
很明显，这是过去燃灯佛金身，想要探听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周玉娘虽然修为不俗，但其布置的禁制，可挡不住这道神念，所以赵牧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
周玉娘微微皱眉：“牛长老莫要多想，我也是担心魔教的安危罢了，毕竟如今教内初定，经不起再次动荡了。”
她显然也心存戒备，所以说话半真半假的。
“牛长老你也知道，蜃魔这种域外魔头，拥有大范围制造幻象的能力，传说历史上曾有蜃魔，用幻象笼罩了整个大域的事情发生。”
“那一次的事情，似乎发生在东域神土，据说当时死了许多人，可谓生灵涂炭。”
“虽然现在的这头蜃魔已经死了，但就算是尸体，若修士以法力催动，依然能制造出相当庞大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