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说到这里,深呼一口气:
“另外,取消官员不纳税制度。”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可是,沈棠这话,让本来坐着的老太傅都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沈棠。
景帝似乎也被沈棠的言语给惊吓到了。
果然,随即,御书房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吵闹。
“沈棠,你简直放肆,你这是违背我大齐祖制!”
“宁安侯,你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皇上,宁安侯居然敢藐视太祖宗规,实在大逆不道!”
在场的官员,有六成都是世家。
不管是大齐,还是更早之前,只要有个一官半职,就能免除税赋。
别说当官的,就是考中秀才,名下也有一定田产定量不需征税。
国库大半的收入来自百姓的苛捐杂税,这几年还算太平,因此税赋不高,百姓的日子倒也能过活。
景帝看着在场的世家,简直就是群起而攻之。
沈棠小小一个,承受着来自各大家族掌权人的威压。
但是仍然泰然若之,这份气度令众人高看了几分。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沈爱卿年少气盛,各位何必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景帝坐在上头淡淡开口。
众大臣一听,坏了,听皇帝这个口气,像是要站在沈棠那边了。
景帝在沈棠说完这话,早就已经想着站边沈棠了。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从世家手里收回一些,奈何这些世家平日里虽然不和,但是真的要是遇到事情了,居然出奇的团结。
豪门世家,利益错综复杂。
沈棠这话无异于是犯了他们的大忌讳。
“当年高祖定下世家高祖不纳缴税赋,也是因为各位的先祖有着开国的大功劳。”
众朝臣:你也知道我们先祖有大功劳啊。
可谁料,下一句,直接让他们破防。
“可是那是你们先祖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且再说了,天大的功劳,这么多年下来,皇家也差不多偿还尽了吧。你们享常人不能享之福气,如今只不过是纳些税罢了,怎么弄得我像是要杀了你们似的。”
众大臣: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各位的先祖尚且能为了大齐,抛头颅洒热血,怎么到了在场的各位,我说一下让你们征税,就是犯了大忌讳一般。
皇上,想必当年高祖在的时候,别说让那些品行高尚的国公侯爷缴税,就是拿命,怕是他们也愿意为大齐肝脑涂地吧。”
沈棠说的轻飘飘,听到众人耳中,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景帝听着沈棠的话,看着一脸憋闷的大臣,压下心头的笑意,开口解释道:
“沈爱卿有所不知,这为官者不纳税,却是是祖制。”
但是没想到,沈棠眨眨眼。
“皇上,你是一代明君,不然也不会有千斤稻、棉花这样利国利民的东西,出现在这个时候。
您是开创盛世的明君,大齐不是您说了算吗?
大齐不是您说了算吗?
这话重重敲在景帝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