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齐境内,凤九颜和吴白先找了家客栈打尖儿。
两人戴着面具,坐在临街的位置。
客栈伙计对此见怪不怪,上了酒菜,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今日这客栈十分热闹,隔壁桌的几人闲聊起来。
“去年皇城那事儿,你们都听说了吗?”
“什么事?”
“你不知道?去年,皇上皇后和离了!”
“哦哦,记起来了,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呢!”
“要我说,这皇后就是矫情,没事儿找事!寻常女子都得守三从四德,她身为一国之后,居然当众指责皇上的不是,什么‘六告’,她自个儿没做好,皇上罚她怎么了?”
“就是,要我说,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皇上就该废后!”
“没错,这凤家女以后都别想再嫁人了,闹成这样,吃亏的还不是她自个儿,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非打死她不可,免得给我丢人!”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颇为自信地道,“如此说来,我若这时候去凤家提亲,岂不妙哉?”
其他人互相看了眼,旋即纷纷道。
“这位仁兄,我等支持你!”
“凤家定会重金酬谢,哈哈……毕竟他们的女儿已经没人敢要了。”
那男人听了这话,越发得意。
“那是!我可是头婚!我若娶了那凤家女,必要好好调教,诸位就等着瞧!”
吴白听着这些话,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他突然起身。
“你们……”
凤九颜一个抬眼,沉声制止,“坐下。”
吴白咽不下这口气。
瞧他们这一个两个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模样!
少将军也太能忍了。
然而,吴白刚坐下,一根筷子便飞了出去。
那筷子如同利箭,飞向胖男人两腿间。
旋即客栈内响起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我的腿……”胖男人弯着腰,手捂着大腿根部,痛得眼泪直掉。
吴白愕然看着对面的少将军,莫名夹紧了腿,生出感同身受的痛意。
那胖男人怒视着凤九颜,“小子!你敢……”
他边说边朝着她挥拳。
然而,还未靠近,凤九颜蓦地拔剑,只轻飘飘的一挥,那男人的裤腰带瞬间断裂,外裤就这么掉落下来。
他来不及反应,回神时,只听到一阵哄堂大笑。
凤九颜转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言语间带着几分嘲讽。
“难怪还未成婚,腿间那点肉,还没有我这筷子粗。”
“你!”胖男人面色涨红,赶紧拉起裤子,“你给我等着!”
他说要她等着,那就是真的要她等着,七拐八拐的逃走后,便再也没回来。
吴白暗自叫好。
敢得罪少将军,活该!
凤九颜一个漂亮的动作,推剑入鞘,其他人见状,都退避三舍。
她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继续吃饭。
不多时,临街一传令官策马而来,贴上了公告。
那传令官吆喝着:“都听好了!皇上有令,为行节俭之风,今年不选秀!还有,想和离的女子,都可去衙门……”
凤九颜和吴白临街而坐,能清楚听到这话。
吴白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凤九颜。
凤九颜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照常吃喝,甚至一个余光都没有。
外面的百姓们交谈不止。
“那么大一个皇宫,还养不起几个女人?”
“我的老天爷!皇上居然支持和离?”
“圣旨上说,但凡想要和离的女子,都可以去衙门,而且仅限女子!”
“天哪!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南齐律法允许夫妻和离,但近百年来,鲜少有成功和离的,多的是休妻、自请下堂。
百姓们对此习以为常。
皇上突然颁布此令,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