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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良正在烧那被褥,干儿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干爹!我先前起夜,瞧见一件怪事儿。
“皇上就在后殿井边,直接将一桶井水从身上浇了下去。那么凉的水,我瞧着都打寒颤。”
刘士良知晓一切,未说明。
他暗自思忖,皇上今晚这火得有多旺,才会如此。
……
永和宫。
凤九颜莫名出了身冷汗。
翌日清早,莲霜发现娘娘衣衫汗湿,便伺候着她擦身、更衣。
背上的药又该换了。
凤九颜无法给自己上药,遂褪去上衣,背对着莲霜坐于床边,让她帮着换药、包扎。
莲霜生怕弄痛了娘娘,下手很轻,便格外费时。
凤九颜想着如何弄到那假死药的事,心不在焉。
帐内一片寂静、宁和。
近日风大,时不时吹起那素帐。
两人都未发现,不知何时,萧煜已经站在了那儿。
入眼便是那纱帐飘动,若隐若现的白。
一如昨晚他梦中所见……
萧煜站着,脸色变得阴沉,覆着严冬腊月的寒霜一般,卑劣地认为,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错。
忽然,内功深厚的凤九颜感知到他的存在。
视线交汇,她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莲霜也随着娘娘的视线望去,一看是皇上,赶忙抓起床上的外衣,给娘娘披上了。
她完全忽视了,皇帝看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好在这伤口就在刚才包扎好了。
“参见皇上。”
莲霜先出帐行礼。
凤九颜则自己动手穿衣,难免会扯到后背的伤口,但她能忍得。
萧煜冷声问。
“皇后今日仍是高热不退么。”
莲霜低头答:“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