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想起上次去诚王府撞见的那副场面。
当时萧既将人护得紧,她没能看见那贱人的脸,事后也想法子打探过,却一直没有头绪,却原来就是这个贱人!
萧既让她以她的名义给叶清岚下帖子,她本来满心不愿,但架不住萧既反复请求,他又特意为她父皇面前求情解了她的禁足,她就想着与其阻挠不如知己知彼。
叶清岚痴恋诚王死缠烂打的消息传遍京城,她也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今日这叶清岚也跟她一样,不过就是别人明目张胆私会的幌子!
长宁绞紧了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将目光淬出毒汁。
萧既则冷下脸色不悦的训斥:“你胡说什么!本王明明是邀请你,怎能任意曲解本王的意思。”
萧既可能没有意识到。
他在面对叶清岚时,总是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优越。好像叶清岚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尤其经过那场梦境之后,在他心里,叶清岚是对他情根深种倾其所有的,即便如今还没有,今后也会有的。
以至于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叶清岚会看不上他,甚至憎恶他到恨不得他不得好死。
他也绝对想不到,他走到如今这步窘境,叶清岚居功至伟。
听萧既开口训斥叶清岚,长宁就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萧既不承认是对叶清佩的维护,长宁就觉得心里有一火在烧。
她心中愤懑,说话就不再顾忌:“果然是娼妓!”
叶清佩饶是再不敢得罪她,此时也不能这样忍气吞声了,不然在萧既面前,就失了气节,显得过于软弱了。
“公主殿下!您贵为天之骄女,是本朝唯一的公主,享尽得天独厚的优越,但也不能如此侮辱人!我叶家是败了,但我叶清佩凭本事吃饭,自认不曾辱没门楣,当不起公主这‘娼妓’二字!”
她倒是气势如虹。
可长宁跋扈惯了,怎么可能被她镇住。
“你既知你家门败落,就该夹起尾巴找间庵堂了此残生,但你反而拿着男人的银子做营生,本宫说你是‘娼妓’都是抬举了你!娼妓好歹明明白白凭皮肉吃饭,比不上你当着婊子还想立牌坊!”
叶清岚虽然不能苟同长宁那套“女子失去家族庇护就该托庇于庵堂了此残生”的论调,但这不妨碍她看狗咬狗。
“长宁!”
倒是萧既先听不下去,出言训斥:“你堂堂一国公主,怎能如此口不择言,满口的污言秽语!你的皇家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长宁哪里受过这种气。
就连弘光帝都不曾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她!
如今萧既竟然为了维护一个贱人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训斥她!
长宁眼睛都气红了。
“来人!”长宁怒吼一声。
指着叶清佩道:“把这个贱人给本宫扔下船去!免得脏了本宫的地方!”
萧既想拦:“长宁!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