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在我身上扫过，竟透出一点悲悯来，说不出来的悲伤，让我有点烦躁。
“林默……”
我甩开他:“慕总，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你把阿焕怎么样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给了他解释的机会，顺便提醒:“没有你现在的身份是我闺蜜的男朋友，和我走的太近会让她被人说闲话。”
慕淮宁语气嘲讽:“你倒是处处为她着想，我没想过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个人？”
话题一下子被岔开，我疑惑的问:“你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身边的人，不是每个都像我一样，不会伤害你。”
“至于祁焕，他没事，就是被工作上的事困住了，估计今天不能来接你。”
慕淮宁妥协，退一步说:“我只想在路上和你好好谈谈，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能不能给个机会？”
他现在语气平静下来，比较认真。
说的应该是真的。
我点点头:“行。”
坐上车，我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味，慕淮宁车里永远是这个味道。
我很喜欢栀子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厌恶这个味道。
“林默，我承认是我冲动，才会答应和陆妍在一起，这几天冷静下来，我也想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喜欢的人依旧是你，陆妍她……她那边我会解释，她也没太当真。”
听完这一切，我忍不住想笑。
“你的意思是……你弄的那么大的阵仗，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你和陆妍谈了恋爱，你却告诉我你只是一时冲动？”
我设想过无数可能，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慕淮宁，我以为你是个专一的人。”
车猛然停下，他回过头来望我，眼神中透着挣扎。
“林默，我……”
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有难言之隐一般。
可不管什么难言之隐，都比不上他前面那句话冲击的大。
最后还是由我打破沉默。
“慕淮宁，你要怎么样，和谁谈恋爱，那和我没关系，陆妍也一样。”
是他们的自由，不必突然跑过来告诉我。
陆妍和慕淮宁一样，在我这里都是奇怪的人。
车子重新发动，之后一路上，慕淮宁没有再说话，等到了地方，他下车送我。
“就在这里停下吧，慕总。”
慕淮宁嘴唇嗫嚅片刻，倒底什么也没说，转身上车走了。
之后陆妍也发消息和我解释。
“默默，白天慕总你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当时追他一时兴起，我拿一些条件去威胁他，他才会答应我。”
“其实他真的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们压根儿没谈恋爱。”
我揉了揉眉心，怎么连陆妍也这么说。
我关掉手机，没回复她，在客厅里等祁焕回来。
一直到半夜两点，他才归家。
见客厅里的灯还开着，他疑惑的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我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没离开。
“你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慕淮宁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威胁祁焕，才会让他这么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