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
这次我相信，慕淮宁是真的醉了，而不是借着酒劲问我一些没边界的话。
清醒的时候，慕淮宁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但是他不会发疯一般，逮着我一直问，失去所有理智。
也不会说出那些没有底线的话。
我揉了揉眉心:“好，我喜欢你还不行吗？”
现在只能把人哄着，哄乖了，我才能脱身啊。
慕淮宁眼睛眨了眨:“真的吗？”
我点点头:“比真金还金。”
慕淮宁忽然笑了，这一笑没关系，只是笑完了，他居然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一下子惊慌起来，脸红的不行，脑海里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慕淮宁这么大的力气，我又无法挣脱。
他现在完全丧失理智，凭着本能行动。
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时，慕淮宁头居然垂在了我肩膀上，好像快要睡着了。
“姜璠，我的璠璠……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呢……”
说完这句，慕淮宁沉沉的睡过去。
那一刻我如至冰窟。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我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慕淮宁看出了我的身份，因为他对我的好，好的不正常。
然而我总是骗自己，或许他没有认出我来，只是喜欢上了我的另一个身份而已。
可事到如今，我再也没法欺骗。
他早就看出来我是谁了，还一直在陪我演戏，不戳穿我的身份，默默的接近我。
我以为的每一次偶然的靠近，其实早有预谋。
眼角一滴热泪滚落。
可是就算慕淮宁认出了我又怎么样？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还是没办法回到从前。
我无法消除心里的隔阂，在轮船上，亲耳听见他要放弃我的绝望时刻。
直到现在，我心里多多少少还在埋怨他，即便我清楚这并非是他的义务。
我轻轻推开身上的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坐起来。
再去端详身旁的男人，他已经睡得死死的。
我悄无声息的离开，只告诉佣人，要好好照顾客房里的人。
他第二天和慕淮宁碰面，大晚上的我回到自己的租房。
远远的，便瞧见公寓底下站着一个人，身影有些熟悉。
车子开近，借着灯光我才看清楚对方的脸。
看到是谁后，我有些讶异。
“啊焕，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在家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或者自己回去，等我干什么。”
就算等也在楼道里等啊，为什么要在楼下，要在冷风里吹着。
季焕淡淡的笑了笑，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笑比哭还难看。
“没事，只是想起来你搬了新家之后我还没来过，心血来潮要看看罢了。”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看房子不是挑白天的时间看最好么，现在很晚了。
不过，我还是带季焕上楼。
他最近情绪有点奇怪，还是多依着他吧。
而且我也很乐意他来我这里，如果不忙的话，
我的新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单纯买给自己住，另外一间客房，等有人来了可以睡。
季焕说要看房子，可是进来后甚至没有走够一圈，就在沙发上坐下。
他忽然开口问我:“默默，你和慕淮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