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慕淮宁目光暗淡了一下。
张老这次喊我来，除了有关新国风的合作外，则是三天之后，在白茶山庄举办的收徒宴，也是出山宴。
现在他没有放出任何要收我为徒的消息，但有些人已经在蠢蠢欲动，想要花钱买名额了。
我估计，莫鑫玥猜到会是我。
事实上，她也来白茶山庄拜访过张老一次。
张老认可她的能力，却不太喜欢她的性子，觉得太娇纵。
高铁“默默，你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可能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但你千万别在意。”
我点点头，经历过好几次网暴，我早就不在意外界怎么说自己。
接下来是新国风的合作。
慕淮宁像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默，经过我和公司董事的协商，你被任命为新国风项目的主设计师，这是公司股东的决定。”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公司那群老油条会让我一个完全没有设计经验的新人来当下个季度的主设计师？
慕淮宁说这话自己信么。
我估计，他还没有开会就把名额定下来了。
毕竟那群人也不敢说什么。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情愿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可以拒绝这件差事吗？”
慕怀宁还没发话，张老便道:“原定的主设计师是莫鑫玥，但那天我看了她的作品，远远没有你的优秀。”
“所以你完全担得起主设计师这件名号。”
我隐约还是有点担心，但是张老鼓励我:“你总得尝试一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慕淮宁还欠揍的说:“就算林小姐亏了钱，不必自责，我有很多钱让你亏。”
张老默默笑着回房去了，让我们两个人接着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慕淮宁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我压根儿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摆摆手:“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慕淮宁得逞一般笑了笑。
回去时候我还得坐他的车，而且一路到了门前，我和慕淮宁才各自进屋。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我俩是热恋小情侣一样，去哪都能形影不离。
刚回到家，季焕便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默默，你现在方便么，能过来一趟吗？”
我能听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立马紧张的问:“你在哪里？”
他说让司机来接我。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房间里瓶瓶罐罐摆了一地，也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我轻声唤他的名字:“啊唤，你还好么？”
他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我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林默，我好难受。”
想起来，我和季焕几天没联系了。
他们工作的事，我们公司的事，忙起来我俩有的一拼。
有时候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反而不需要经常去联系。
但是他一喊我，我就会来。
我过去和他一同蹲在地上，温和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季焕眼中浮现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微张开:“我想我妈了。”
忽然他轻声笑了笑:“是不是很丢脸啊，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