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周淮墨那似笑非笑的眸子，虞遥暗道糟糕。
这齐恒毅说不定是许明思认识的人，所以脑子里才觉得熟悉，但是虞遥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人。
虞遥干笑了两声，轻咳道：“周律师何必挖苦我，你也知道发生那件事之后，我记忆力不太好。”
周淮墨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见周淮墨没有继续说那些嘲讽的话，虞遥忍不住继续开口问道：“所以……他是谁？”
周淮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虞遥：“故人。”
虞遥：“……”
这句故人，直接将虞遥的话堵住了。
她还想在问，却又觉得不太妥当。
思来想去，只能就此作罢，实在不行，一会问问齐恒毅。
两人没等多久，齐恒毅带着一脸的苦相过来了。
这次齐恒毅倒是先看见虞遥，冲着虞遥打招呼。
“思思，刚才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叫思思？那应该关系不错。
虞遥回以笑容，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齐恒毅倒是没有计较，打完招呼，视线就落在周淮墨身上。
“周律师，这事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周淮墨对上齐恒毅的视线，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你想保住那幅画？”周淮墨问。
齐恒毅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当然，那是师傅留给我的东西，我肯定是想保住的，但是……”
说到这里，齐恒毅眉头皱起来，似乎很是苦恼。
“但是？”周淮墨挑眉，示意齐恒毅继续说。
然而齐恒毅没有继续说下去，剩下的话像是卡在嗓子眼里了一样，怎么都不说。
周淮墨眉头渐渐皱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连虞遥都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恒毅抬头看向周淮墨，脸上带着无奈。
“我也不想和那小子闹翻。”
齐恒毅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是师傅的儿子，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惜这小子嘴上总嚷嚷着师傅喜欢他胜过喜欢自己，渐渐就和齐恒毅生疏了。
这次他回国，齐恒毅本想着借此机会，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想到就直接收到了一封律师函。
律师函收到了，他到今天还没见到那人。
如此一想，齐恒毅满脸委屈。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这么讨厌我？”
周淮墨：“……”
看着周淮墨无言的模样，虞遥不由得好笑。
周淮墨接官司，应该也经常遇见齐恒毅这样的人吧？
在虞遥强忍住笑意的时候，周淮墨的视线突然扫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虞遥所在的方向。
虞遥连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现在是对方找你麻烦，你说你不想毁了两人的关系，但是这关系要想维持，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是你一个人这样想，怕是维持不了。”
“是啊……”齐恒毅叹气，幽幽的目光落在虞遥身上，“思思，你平时和你朋友都是怎么维持关系的？”
虞遥愣住。
她的朋友其实并不多，大多都是工作室的那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