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做完，等候片子和结果的时候，鹿小安带叶凌霄去了医院的咖啡店。
叶凌霄还是挺兴奋地说：“我知道这个，加非，谢成一开始喝不惯，但是后来很喜欢。”
“加非？不是，是咖啡。”鹿小安忍不住笑，“和茶一样，都是很受欢迎的饮品，提神醒脑。”
“咖啡……”叶凌霄重复了一遍，这个发音还挺奇怪的。
“给你买拿铁吧，我一般就喝拿铁。”鹿小安要了两杯咖啡。
没一会儿，送餐的机器人将咖啡送了过来。
“这是……”
鹿小安说：“机器人，过两天我带你去看机器狗的展览，已经约了，坐飞机有点麻烦，我在想办法包私人飞机。”
“网上一万块钱一只的机器狗我买了十只，只是它们没法搭载武器，但是用来吓唬人是没问题的。”
机器人哼着小曲儿走了，去吧台接餐继续送。
“我挺佩服你的，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也看不出来害怕和紧张。”鹿小安说。
叶凌霄微摇摇头：“其实是怕的，但因为我知道这里很安全，所以不太担心。”
“而且，你送的那些书，我看了很多，大概有点心理准备。”
叶凌霄坐在桌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还在输液的小孩子，爹或者娘在身边帮忙举着输液袋，垂暮老人坐在轮椅上，被家人推着去花园里晒太阳。
“这是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叶凌霄说，“你们这里的人，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很好。”
鹿小安点点头：“总体来说是很好。”
“但也有很多让人绝望的地方，有些家人得了不治之症的，就很痛苦。”
鹿小安想到当初自己住院时，一个病区几乎都是差不多类型的家属。
“那会儿我的病区，每天都有病人离世。”
“就连我的医生都说，看惯了生死，心都有些麻木了，只有很小的孩子和年轻人离世时，才会揪心和遗憾。”
叶凌霄心疼地看着鹿小安，她当初经历生死时，他不能陪着她。
未来不会了，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希望大忠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老有所依。”
叶凌霄收敛眉目，微低头道：“三年前，我爹和祖父与喀喇部奴哈将军那一战，打了五天五夜，叶家军损失了一万多将士，包括我爹和祖父。”
“军医告诉我，那真的是人间炼狱。”
“很多将士重伤却无法救治，活着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鹿小安说：“战争本来就是这样，因为一些人的心血来潮，对权的贪欲，害很多无辜的人丧命。”
“不过你放心，居月关的医疗水平会不断提升，即便打仗，也会最大程度的降低士兵死亡率。”
“等我给你们训练好特种作战小队，就可以着手训练医疗大队了。”
叶凌霄微一笑：“其实你已经做到了，若不是你，居月关的三万将士必然会有饿死病死的。”
鹿小安握着叶凌霄的手，笑眯眯道：“你的情绪也就在我这里能展示吧，面对谢成都不表露的。”
叶凌霄点头一笑：“小安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