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安叉子上的牛排掉了，看鬼一样看向霍曲炳。
“你说什……么？”
“十几头大鲨鱼，不知道撕了什么，血冒得特别夸张！海水都染红了。”
霍曲炳激动地手舞足蹈：“那场面，那叫一个猛烈，那叫一个刺激！”
“血腥味儿招来了更多的鲨鱼，一鲨一口，水里很快肉渣都不剩了。”
鹿小安差点吐了。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霍曲炳这么一形容，她只觉得心口一阵恶心。
那鲨鱼吃的，该不会是卢克吧？
鹿小安看向司机师傅，他一脸不可说的表情，笑眯眯地出去了。
鹿小安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层鸡皮疙瘩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曾有那么一瞬间，和死亡擦肩？”
霍曲炳还兴奋呢，把每一杯鸡尾酒都尝了尝。
“不错，都是好酒，调酒师手艺不错！”
他坐回鹿小安身边，将她一搂，继续兴奋道：“有啊！前阵子不是有个特别火的电影，《消失的她》？”
“我那会儿就在想，要是我的潜水员把我锁笼子里，我这辈子就交待了。”
鹿小安拿过霍曲炳手里没喝完的鸡尾酒，一口闷了。
“龙舌兰！哎呦！你喝得这杯度数最高！你这家伙！”
霍曲炳急了，抢回来个空杯子。
鹿小安挥挥手，她现在不用酒压，牛排可能真就呕出来了。
“你先回去，我要睡了。”
“晚上别来找我，我不会出去的！”
赶走霍曲炳，鹿小安洗了澡，把门锁了一道又一道后躺下了。
酒精有用，她几乎是醉着睡着的，没做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来了。
客房服务。
是个服务员打扮的外国女人，但开口是一口流利汉语。
“鹿小姐，我们保证，之后都不会再有任务了，您可以尽情享受马达加斯加的阳光。”
“今天晚上，还有您想看的大狮子呲牙表演。”
鹿小安闻声要关门，女人很轻松就把门拦住了，司机师傅也在门口。
鹿小安微眯眼看着司机师傅和那女人，极度不爽。
俩人都进来之后，鹿小安问：“也就是说，昨天那个卢克，真被喂鲨鱼了？”
女人笑了笑道：“您不会想知道真相的。”
鹿小安拧眉，又想吐。
“我知道您现在什么心情，但我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女人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鹿小安。
“除了那颗脏弹，意达利仓库里所有的枪和弹药，都归你了。”
“这是对优质客户的回报，以及这次任务的奖励。”
鹿小安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谁家好人送客户礼物送几万条枪啊？
“我猜，您兴许用得到。”女人笑眯眯的。
“你们知道了什么？”鹿小安警惕地看向司机师傅。
她平日里让盆盆传东西都是避着司机师傅的，但也不排除他们会暗中监视她。
虽然合同上明确规定不可以这样。
司机师傅摇摇头，女人递给鹿小安一张名片说：“我们公司海外分部也接各类颜色革命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