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带着孩子在哪儿呢,这样吧,等着我见到了琛哥之后我找琛哥好好问问吧,其实年年那孩子乖巧伶俐挺可爱啊,伯母,您也不要对孩子有着那么大的抵触情绪嘛,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您的孙子。”
楚越这般‘善解人意’和沈安宁的‘唯利是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此一来,高低立见。
在傅家人的心目中,没有什么是比楚越这个儿媳妇来的更加满意的了。
傅母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楚越的‘心意’。
就算楚越平时在家里娇气一点,却也架不住楚家和他们算是勉强门当户对。
不但如此……
她和傅司琛两个人年龄相仿从小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并且,两个人的理想抱负都是一样的。
至为关键的是。
放眼望去这个圈子里只怕是难能找到第二个像楚越这样,对于傅司琛未婚先育毫不介意的姑娘了!
“越越啊……”
傅母用着一副一言难尽的神色望着楚越,原本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却又被身边的傅祁给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这件事情不着急,越越,等着你找到了沈安宁之后你给那个女人带着来家里,让我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给傅司琛蛊惑的五迷三道的。”
傅祁幽幽的开口发了话。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车子刚刚驶入傅家大宅,紧跟着众人便瞧见了傅祁的车子也一道入了院子。
傅母见到傅司琛的时候先是如释重负般的长吁一口气,又忍不住开口对其数落道,“你说你这孩子,一大清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今天出院你人哪儿去了?”
“我去了一趟派出所处理一点事。”
傅司琛回答的简单意骇。
却是这么一句话,傅家人都集体沉默了。
去往派出所处理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傅祁脸上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了不少,他轻蔑的冷哼一声,又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办点事情一点章法都没有,你有事情难道不知道要先给你母亲打个电话过去知会一声,今天那么多人在医院门口等着你一个人!成何体统!”
“对不起,爸。”
傅司琛道歉的态度也一如既往那般,话语说的真挚,可他的脸上却波澜不惊。
还有外人在场,傅祁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什么。
苏太太是个人儿精,眼看着这父子俩马上又要‘掐’起来了,她笑吟吟的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拍傅司琛的肩膀,“你啊,尽快给你家里那小崽子弄回来,这样一来你爸往后就没时间出去喝酒了,想要管得住他啊,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
“好啊。”
他想也没想,顺势脱口而出。
傅祁站在边上脸上神情复杂的打量着苏太太,“你说说你,你一个做长辈的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嘴里一句正经话都没有,那啥小野种都要往我们傅家带?我们傅家又不是外面的福利院!”
“你现在嘴巴硬的很,你是没见着你那宝贝孙子呢,你要是真见着你大孙子你也不这么说了,要不说我家那宝贝孙子呢……虽说不是苏毅亲生的,这孩子和我们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从见着第一面就投缘,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该是谁家孩子就是谁家孩子!”
苏太太美滋滋的说着,又冲着傅祁翻了个白眼,“你也别怪阿琛这小子,我跟你说就是你和嫂子你俩之前对阿琛管教的太过严苛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你少说两句吧!”
傅祁实在是被苏太太给气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余光朝着傅司琛的方向窥瞄两眼,又不屑一顾般的冷哼一声,“我今天出院也没见着你那个乡下来的野狐狸精和宵夜中年来探望我一眼,可见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未来的公公,人也不稀罕进我傅家这门,我何必要上赶着呢!”
听了这话,楚越心底咯噔一声!
难道傅祁真的打算要接受沈安宁他们母子俩?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倘若沈安宁真的和傅祁俩人领证结婚了,那自己先前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还未等着她开口说什么时,傅司琛倒是先开了口为沈安宁和孩子辩解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您今天出院。”
“阿琛,那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明知道那小姑娘和你爸妈不对付你还不知道给大家多制造机会?”
苏太太也忍不住朝着不上道的傅司琛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叹息一声。
傅司琛却不急不慢的解释一句,“因为孩子生病住院了,我不想让她分心。”
“这妹子还真是的哈……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到省城之后水土不服,我瞧着先前在乡下的时候孩子被她养的那么好,面红齿白生龙活虎的,怎么来到了省城就不舒服了呢?咋样,没事吧?”
楚越这么一番话里面明显是意有所指。
“谁知道她那孩子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想要给哥你拴在她那的手段?你就是太单纯好骗了,我听着我越姐这么说,孩子来省城之前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爸不舒服他就凑巧住院了呢?”
傅媛媛气急败坏,说完之后又狠狠地瞪了傅司琛一眼。
她似乎嫌自己这般说还不解气,更还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就算她儿子真生病那也是应该的,罪有应得!是她造孽太多,报应到了孩子的身上!”
傅司琛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起了一层怒色,他打量着面前的妹妹。
怎么想也没想到傅媛媛竟然能够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他强行的抑制着体内的怒火,冷叱一句,“媛媛,你够了!”
“傅司琛,要我说你才是够了,你因为外面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闹腾的这个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儿你还嫌没完么?你都快要给你爸我活活气死了!你还嫌不够是么?”
傅祁忍无可忍的发了怒,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对他儿子一番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