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办点事,晚些时候过来,这些钱你拿着,孩子住院要花钱的地方多。”
他薄唇轻启,边说着顺势拉开了年年病床边上的那个床头柜。
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黄色的信封。
从信封厚度来看,这里面少说也得有五千块钱!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了!
沈安宁连忙将钱从抽屉取出,她快步紧追在傅司琛的身后,“我们哪用得了这么多钱,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我是年年的爹,我的钱就是他的钱,我最近……”
傅司琛原本是想跟她解释,这几天家里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父亲住院。
尽管傅家也不差他这仨核桃俩枣,但他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一毛不拔。
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上,傅司琛又觉得不妥当。
这般说,太矫情做作不真实!
像是他蓄意不想把钱给沈安宁似的,虚情假意的走个过场。
没必要!
“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大概,也就这十天半个月的,忙完之后我好好陪陪你和孩子,房子的事情,你还是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带着年年看看,那毕竟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傅司琛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抬起手臂看着他腕表上的时间。
似乎,很着急。
沈安宁没有过多同他交涉,害怕耽误了他的事。
具体傅家发生什么,傅司琛不说,她便不主动去问。
做人该有的边界感是要保持着。
总而言之……
在沈安宁看来,即便是自己的名声再差,傅家再讨厌自己,年年是傅家的孩子,他和傅司琛相处的不错。
是该回到傅家认祖归宗的。
她不需要傅家的金钱以及抚养帮助,只想让孩子能够在世上多一个亲人。
这大致是她的心结,执念。
因为自己打小没有母亲是被爷爷一手拉扯长大。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自己也很清楚。
“路上小心。”
沈安宁站在病房门外的长廊上,她恬静一笑,静静地注视着男人快步离去的背影。
傅司琛对她招招手,“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带孩子这一上午你也辛苦了。”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
傅司琛刚从应急通道的楼梯口下去。
紧接着前方不远处的电梯灯光骤然一亮,一个穿着灰黑相间格子polo衫的男人便风风火火的从里面出来。
“你们换双拥病房了?”
苏毅还没走近沈安宁,他身上那股子呛鼻的香氛味儿,便让沈安宁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捂着鼻子。
这才多大一会功夫,苏毅过来的时候还特意换了一身衣裳,又将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捯饬一遍。
他头上的发蜡摸得均匀厚实,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都能够看得出,他是精致打理过的。
“你是要去相亲啊?”
“我?我相亲干嘛,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还用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