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鸡汤喝完,今天一早又送来了早饭。
南奚看着碗里的馄饨,才恍然惊觉,自从对门的徐阿姨出现后,她在家就没有自己做过饭。
可能是徐阿姨的子女都不在身边,老人家一个人太寂寞了吧。
南奚边吃早饭边这么想着,等把呦呦接回来,可以让呦呦多陪陪徐阿姨,也能让徐阿姨开心些。
吃过早饭,李警官那边打来电话,让她再去一趟医院那边。
盛路的伤势还没有好,目前还在普通病房修养,还没有到能够上法庭的阶段。
南奚到医院时,发现孟漓川也在。
他身旁还跟着一位孟氏的律师。
李警官对她说:“这次找你来,主要是盛路想再见你一面,不然他拒不配合,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南奚:“没关系的李警官,这些日子也辛苦您了。”
李警官:“不辛苦不辛苦,不过盛路说了,他只让你一个人进去。”
这话一出,孟漓川第一个反对:“不行。”
李警官看着他,犯起了难。
“他一个病人,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不会有什么事的。”南奚说。
孟漓川还是想反对,南奚又补了一句:“更何况,你不是还在外面吗,有事的话我第一个叫你。”
这句话终于捋顺了孟漓川的毛,他大发慈悲地点了点头。
南奚推开病房门,见到了盛路。
他脑后也有伤,缠了一圈纱布,胸前的伤最终,上半身几乎都裹起来了。
远远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见南奚来,盛路笑了下:“你胆子真大,还真敢一个人进来。”
南奚面无表情:“我以为这件事,你在被捅的时候就清楚了。”
盛路:“拜你所赐,等我再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几十年后了。”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外:“孟漓川带了律师来,就想把我往死刑上判呢。”
“都是你应得的。”南奚语气冷漠。
“他为什么对你这么上心?”盛路自问自答,“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挺久了?”
南奚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你不要胡说八道!”
盛路又笑了,躺在床上哈哈大笑,却又因为一笑就会牵动伤口,所以笑得很是辛苦,嗓音也嘶哑。
南奚冷冷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害我?”
盛路停止了笑,也看着她:“我在笔录里说得很清楚了,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是临时的,可那天整个楼层的人都被提前安排走了,我不信有这样的巧合。”
盛路挑眉:“你不会以为就凭我一个人,就能调动整个皇廷的人吧?”
南奚敏锐地抓住话里的关键:“谁在帮你?”
皇廷那样级别的店,能进去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更不用说有那么大的权限,安排整个店的人员。
除了皇廷老板,整个申城都找不出来几个这样的人。
孟漓川算一个,还有……
南奚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可她却不敢抓住。
盛路看南奚忽然空白的表情,笑着说:“你想想,那天是谁带你去的?”
“不可能!”南奚下意识否认。
“少自欺欺人了,南奚小姐。”盛路语速缓慢而又残忍,“你和孟总这么亲密,那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南奚闭了闭眼,仍是不愿相信。
“好了,我话已至此,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话落,盛路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外面的人立刻开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