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章 鸣龙少年9红白
念姝家与沈耀家仅仅是一院之隔，两家向来要好，不只是邻居，他们的父母之前又是同学朋友，两人因着有这层关系在，从小就玩在一块，可她看不上他，他也讨厌她。
早几年两人还在虚假地哥哥妹妹的称呼着，上了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沈耀就单方面的结束了这种没血缘只有关系的叫法，一口一个念姝，她也改口一口一个沈耀，关系也许就是在那时候缓和直至变质的。
沈耀知道青春期悸动下他对她产生了隐秘到难以启齿的念想和贪恋，上瘾于她让他产生的被需求感，沉迷于他们懵懂靠近中以美工刀和玻璃残片产生出来的解压游戏。
昨夜他们弄脏沙发布的不止是画室里的颜料。
沈耀摸了摸手腕处反复愈合又裂开的伤口，想得是她湿润的眼角，潮红的精致面颊和快意又不安的呜咽，记忆的主色调是红和白。
积攒已久的压抑感和自毁无趣让她昨夜释放的脑袋昏昏，飘飘然到早上起来都像是灵魂在行走，沉重的肉体还留在原地。
念姝乌黑的眼中映照出一抹血色，见他无意识地又将伤口摁裂，便从书包的侧兜里摸出一盒创口贴来，打开盒盖才发现只剩下最后一张。
“没了，就剩最后一个了。”她摆弄着创口贴，横过来又竖起来，而后又直接递给了他。
沈耀回神接了过来，撕开包装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正是午休时间，桃李二班趴着桌子休息的休息，看书的看书，不少人仍是不浪费时间地正在投入地刷题，交流声也是在讨论题目，而旁边的松柏班吵得要命，隔了一段距离也能听到他们喧闹的声音。
沈耀弯下腰一点点卷起她的裤腿，白皙的小腿侧贴着一个创口贴，是被那本硬边的画本划出来的伤口，不深不浅破了皮渗了血，还没他校服遮掩的肩上被她挠出来的伤口深。
“不用换……”念姝低下头，蹙了眉，创口贴被揭起的细微快意，让她咬住了唇，手指颤了颤抓了下沈耀的头发，“轻一点。”
俯身在桌下的沈耀没有表情的脸上褪去了冷酷漠然，唇角轻轻带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将创口贴撕了下来，皮肉的牵扯让伤口被带起，让稍有愈合的血痂再度崩开，他的头发又被抓了一下。
然后，一支笔掉在了地上，乱糟糟的声音似乎被摁了暂停键，只有那笔声触地格外清脆。
念姝弯下腰来，伸出的手是捡笔的方向，逐渐染上湿漉的眼看着的人是他。为了追求短暂的刺激和愉悦而不择手段只为达到目的，被冲淡的理智让她大胆到想要在教室里接吻。
沈耀阴翳的眼中映照出她眼角发红的面庞，冷静地又一次提醒道：“有监控。”
点到为止。
随后沈耀把新的创口贴贴在她的伤口上，捡起地上的那支笔，放在了她的桌上，又从桌肚里抽了两张纸巾压了下手上的伤口，看了眼表，趴在桌上闭上了的眼睛。
如果疯子也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若她是前者，沈耀就是后者。
齿间有些发痒，念姝不自觉地磨了磨牙，抖掉了被卷起的裤腿，烦躁地把桌上的试卷和笔塞进了课桌里，也趴在了桌上，把后脑勺对着沈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