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问顾况和自己嘿咻,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比如一激灵,感觉丹田发热,醍醐灌顶啥的?
可见到顾况现在的样子,苏千藕要是提到‘一激灵’,他估计会想到别的……
以前,苏千藕身边的男人都听不懂她说的荤话,现在她说的不是荤话,他们都会往那边去想。
还是算了。
不问了。
但她还是好奇一点,自己身上的神女气运,总不能只有太子能沾染,避免天灾人祸吧?
那不是太子的林雁回、纪苍泊、简玉楼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她看向对面坐着的弹琴的白冠儒。
这位……也是皇子呢。
“白神侍,不用弹琴了,过来坐。”
“是。”
白冠儒从进公主府开始就低调的很,没什么存在感。
除了上次和她询问江策何时会下雨,他主动过来弹弹奏了一曲,之后就不怎么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就算是平时召他前来,亦或者自己来瑞雪居找他,他也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从不敢抬头直视她。
她看了一眼矮塌上的布置。
上次,她不过随意提了一嘴这塌有些硬,这次来,那矮塌已经铺上了厚厚的垫子。
白冠儒坐在苏千藕身侧,依旧垂着眼睫。
“来公主府还习惯吗?”苏千藕问道。
“回公主,外臣一切都很习惯。”
“吃的呢,吃的习惯吗?”
“回公主,习惯。”
“那……我丑吗?”
“回公主……”白冠儒刚要下意识附和‘丑’,就惊的睫毛连颤,脸色都变了。
他直接跪下,额头撞到了木桌也顾不得,就连称呼也变了:“神女殿下何出此言?神女容貌是耀如春华,洛神姿容,怎么可能丑?”
苏千藕:“我不丑,你怎么都懒得看我?”
顾况从苏千藕的腿上直起身,一双圆润的鹿瞳里带着杀意。
只要白冠儒说出苏千藕不开心的话,他就杀了他。
白冠儒身体半直起,白色的眉睫犹如冬日里堆雪的梅枝,颤动着看向苏千藕:
“外臣不敢抬头,是有原因的。”
“这件事……关乎外臣的心结,公主若是好奇,外臣能否只告诉公主殿下?”
正准备等着看好戏的顾况,顿时不满意了。
“论排行,我第二,你凭什么赶我走?”
说着,顾况直接趴在苏千藕的腿上,像狗狗似的,用脑袋在她腿上蹭了蹭。
“姐姐,你看他……”
苏千藕抬手在顾况的眼睫上摸了摸,似安抚。
“顾况是我的暗卫,耳力非凡,你赶他走,无非就是当面听和暗中听的区别。”
白冠儒神色讶然的看了顾况一眼,瞧见他窝在苏千藕的膝盖上,骨头都像是化掉了一样,恨不得整个融入她身体里,一双鹿眼挑衅的看着他。
白冠儒像是没接收到他的挑衅信号一样,很快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