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虎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跟白笑笑说了。
“笑笑,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城里陪你读书。”
“如果是很远的城市呢?”
岳大虎道:“你去哪,我就带着孩子去哪?队里的活我跟咱爹说了,让他找一个可靠的人接替我的位置。大妮跟二妮先留在家里,让咱爹跟二弟家帮忙照顾。等咱们在城里有一定了,接孩子们来城里读书。”
岳大虎想的很长远,甚至连以后孩子在城里念书的事都想到了,猛虎嗅蔷薇心特别的细腻。
在岳大虎说这番话之前,白笑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高考,而眼下岳大虎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而她只需要安心的考试,安心的读书便可以。无论她考到哪里,岳大虎都会带着孩子紧紧相随。
白笑笑觉得自个此身无憾,嫁给了这个知冷知热,知道疼老婆的好男人。
就在两口子唠嗑的工夫,二宝小虾米蹬腿瘪嘴,放了一个小臭屁,不出意外这是又要拉臭臭了,小孩子都这样消化的快。
因为二宝哭唧唧,大宝也瘪嘴委屈的哭了。
白笑笑将大宝揽入怀里,而岳大虎则是熟练的给二宝换尿布。
原本四娘正在家里考岳小娥单词,她嗅到了血腥味,味道挺重似乎是从隔壁传过来。她赶忙起身道:“小娥,我好像听到了隔壁刘嫂子的呼喊声。”
刘嫂子便是四娘家东侧关团长家,他媳妇媳妇刘美丽,大家都称呼她为刘嫂子,家里已经三个秃小子了,现在肚子怀便是他们家老四。
关团长这次也出去执行任务,今个是周四,刘嫂子家那个三个秃小子估摸都在学校,此时应该她一个人在家。
岳小娥一脸疑惑:“三嫂,我怎么没听到。”
四娘一脸担忧说:“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姑嫂两人出门,张莲花正在给三个孩子喂果泥,她开口问道:“你们去哪啊?”
岳小娥回道:“隔壁刘嫂子可能出事了,我和三嫂过去看看。”
“那你们去吧!”
张莲花用小手绢擦拭小铃铛的嘴巴,她喜欢吃果泥了,每次都能够吃一小碗。
姑嫂两人在门口呼喊了几声都不见刘嫂子回应。
岳小娥满脸疑惑。
“三嫂,刘嫂子她在家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四娘很确定刘美丽就在家里,此时还极其的危险,她暗中驱动灵力,让狐八一跃入刘嫂子家悄悄把禁闭的院门打开。
一道风吹过,院门缓缓的自动打开了。
岳小娥没有多想,只当是刘嫂子没有插门。
等姑嫂两人进去便看到刘嫂子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倒掉的椅子跟摔碎的灯泡,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美丽打算踩着凳子换灯泡,没想到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小娥,你去喊人。”
四娘的话,让呆住的岳小娥回过神来,她转身便去喊人帮忙。
刘嫂子的额头磕破了已经流血了,四娘开始向她注入灵力,但是收效甚微,刘嫂子周身已经蔓延死气。
四娘自然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刘嫂子去死。
“狐八一,你把我的玉露瓶拿来。”
百宝袋让岳屿森拿走了,但是玉露瓶四娘留下了,眨眼的工夫狐八一头顶着玉露瓶便回来了,脑袋上顶着玉露瓶十分的稳当,丝毫没有要掉下的意思。
四娘抽出玉露瓶内的神柳,一滴玉露落在刘嫂子的唇瓣,神奇的事发生了,刘嫂子身上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褪去,四娘又将神柳插回玉露瓶,狐八一一溜烟的离开了。
刘嫂子醒了,面色痛苦,她感觉肚子特别的疼。
“我这是怎么了?”
四娘道:“刘嫂子,你摔倒了,幸好我跟小姑听到动静过来,要不然你就危险了。”
刘美丽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逞能站在凳子上的换灯泡,没想自个一时不慎摔倒了。
不多时,岳小娥带着两个带着担架小战士过来,小战士小心翼翼将刘嫂子放到担架上,四娘和岳小娥两人跟在后面一路来到了家属区的卫生所,这里有一名医生两个护士。
王医生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这一看就是受到了刺激早产要生了。直接让两个小战士把刘嫂子抬到了产房。
王医生拉上了帘子道:“家属先在外面等着。”
说是产房其实就是有帘子隔绝出来的。
四娘跟岳小娥向两个热心帮忙的小战士道谢,两人还有任务,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好一会的功夫,刘嫂子终于生了,生了一个六斤七两的儿子。一听说是儿子,刘嫂子当场哭了,算上这个他们家四个小子了。
关营长老家是农村的,父母年岁大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关营长每个月还给老家邮寄20元钱,说是孝敬老人。
刘美丽跟关营长是一个地方,家里姊妹众多,虽然穷但是感情融洽。她从未帮过父母什么,反倒父母一直在贴补他们家。
张莲花给刘美丽炖了鲫鱼豆腐汤,还拿了三个孩子穿不了的小衣服,还有不少尿布。刘美丽喝到张莲花炖的鱼汤,一时没忍住当场哭出了声。她想自个的老娘了,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张莲花安慰道:“别哭啊!你刚生完孩子,以后眼睛会落下毛病的。”
刘美丽知道自己不能哭,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里万般委屈无人诉说,自己最难的时候,男人没有陪在自己的身边,她实在是太无助了。
一想到自己又生了一个儿子,她脑袋疼,她是打心眼里,羡慕能够生闺女的军嫂。她命不好,只能够生讨债鬼。
这次怀孕以后,刘美丽每天都悄悄的焚香祷告,只盼能够生一个女儿。只可惜事与愿违,她又生了一个儿子,她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张莲花用手绢帮刘美丽擦眼泪。
“好闺女,别哭了。这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女人是伟大的,因为她得学会忍耐,把所有的痛苦心酸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咽,决不能够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