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迦”眼睛睁大,“赐福?”
“你是说那家……我平日就是这么给信徒赐福的?”
“洛迦”常年被压制着,一年之中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不到十日之多,且多数时候都是在晚上。
神殿夜里除却守夜的神职人员一般不会有人近神像的身,更别提什么信徒了。
因此关于所谓神明赐福什么的他并没有概念,只知道那家伙会每日花时间去聆听祷告,从中挑选一个最虔诚纯粹的信徒进行回应。
回应也是赐福的一种,或满足信徒的愿望,或赐予信徒一点神力,又或是为其答疑解惑,指点迷津。
可其中唯独没有要信徒坦诚相待进行赐福的情况。
果然,他什么都不懂。
你很虚弱地笑了笑,“当然不是,能得到你这样完整赐福的信徒万里挑一。我本不该这样得寸进尺奢求的,只是……我现在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死,你自然可以放之任之,可我恳求你赐福于我,因为我不希望光明神大人手上会沾染上我这条卑贱的人命,玷污了你无瑕的神格。”
“我所求不是为自己,是为你。”
你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看上去好像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归根结底,要不是因为他挑三拣四,非要你去给他找贡物供奉,你也不至于大冬天跳进池子里捉鱼。
他自然可以赖账,说是你自己非要去抓鱼,和他无关,可前提是他没有吃掉那条鱼。
既然他接受了供奉,这个因果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神明的强弱除却和本身的神阶有关之外,起决定因素的就是信仰之力,“洛迦”接受了你的供奉,无论承认与否你和他已经建立了事实信徒的关系,他如果对你见死不救,信仰之力便会反噬。
若“洛迦”真是集千万信徒于一身的光明神本神,你这点儿信仰之力的反噬于他不过九牛一毛的损失,奈何他不是。
他如今好不容易凝聚真身,多亏了你的供奉,要是收回的话那家伙一旦发现了他的存在,分分钟把他压缩。
“洛迦”在心里分析完利弊,不情不愿地问道:“要怎么做?”
“只需要你帮我把湿掉的衣服褪去,再稍微用一点神力帮我取暖就好。”
你怕“洛迦”觉察到异常,补充解释道:“祛除衣服只是为了更好的感受你的神力,接受你的赐福,你知道的,咳咳,我,我们信徒终其一生都想要得到神明的偏爱和垂怜。我原以为我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没,没想到这一次倒是因祸得福了。”
“洛迦”听到这话,心头最后一点儿疑虑也尽数消退了。
他看着你苍白的笑容不知怎么的,有一种烦躁感。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乎那家伙的神格,也是他神魂不稳,真是那家伙在还不一定在意她一颗尘埃,一只蝼蚁的生死。
“你话真多。”
你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他不想听你聒噪也就点到即止不再说话了。
神殿的夜晚很安静,外面的风声呼啸,衬得你和他之间有一种很诡异的岁月静好感。
“洛迦”被你忽悠的以为这种事情是神明对信徒最高等的赐福,当真脸不红心不跳开始剥你的衣服。
好在这一次他稍微控制了力道,没有再扯坏你的衣服。
加上你穿的只是身方便工作的女仆装,没有贵族小姐那样里三套外三套的繁琐,就连裙撑也没有,于是他三两下很轻易就给你把衣服褪去了。
在他要继续褪你的贴身衣物的时候,你抬手先一步阻止了。
“这样就好。”
“哦。”
“洛迦”收回手,他不像那家伙在这种事情上那么经验丰富,对于赐福一事,他可谓是一窍不通,反之诅咒的话他倒是轻车熟路。
他和那家伙是一体双魂的双生子,但那家伙的信徒却不是他的信徒,世人只知光明,不知道光明之下他的存在。
这么说起来,你好像还是他第一个正儿八经给予他供奉的信徒——不过是在你把他错认成那个家伙的情况下。
神殿因为神力充斥,夜里不点烛火也如同白昼明亮,你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被他一览无遗。
可能是你是第一个供奉他的信徒,“洛迦”对你很感兴趣。
也包括你的身体。
你的长相或许和伊丽莎白和卡琳娜这样的大美人相比实在差距悬殊,但是只单单比皮肤状态的话,你并不比她们差。
你的皮肤很白,不是克劳德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水蜜桃般的白里透红。平日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皙,现在被冻坏了,膝头和手肘,以及锁骨位置扫了层胭脂一样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