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顿了顿,视线从他过于发达的胸肌上慢吞吞移开。
“我叫莉莉,是一名见习魔法师。你呢。”
你试图和他搭话,后者并不理会你。
你自讨了个没趣,暗暗瘪了瘪嘴,没再继续热脸贴冷屁/股了。
之后的一路你们两人还算相安无事,直到夜幕降临,你困得眼皮子打架的时候,身旁的青年突然闷哼出声。
你一下子坐起来了。
“你没事吧?”
“没事。”
这两个字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加上他的肌肤上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还能瞧见浅淡的绯色。
他的皮肤可是古铜色,还是在光线这么黑的时候都能看出来,可见他得难受成什么样子。
你刚才昏昏欲睡,并不是因为他的声音惊醒的,而是被烫醒的。
如果说之前青年给你的感觉的火焰,那么现在就是岩浆,空气里的温度都因为他给升高了好几个度。
这么烫的温度,你真怕他给烫傻了。
这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夜晚并不适合赶路,丹尼尔他们在树林里找了一个靠近溪水的地方休息。
王都位于北部,而终焉又被称为“世界的尽头”,那里更是北部的北部,越往那边走,温度就越低。
赏金队伍里有很多御寒的衣物,魔法师会召唤出火精灵给大家取暖,而你则是依靠克劳德给你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你很奇怪明明回溯了时间,为什么这条在一个月后才被克劳德送给你的东西还会继续挂在你的脖子上。
不过托它的福,你才能不饱受酷寒的折磨。
然而身旁的人却是被炎热给折磨。
你没忍住吐槽了句,“真是两个极端。”
青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浓密的头发也被汗水濡湿。
尽管他对你很没有礼貌,但你还没小心眼到因为对方态度冷淡就对对方的痛苦视若无睹。
你跳下马车,从河边找了块冰,然后哼哧哼哧爬上了车。
“你可能是发烧了,我拿了点冰给你降降温。”
青年绿色如翡翠的眼眸看了过来,你发现里面依旧清明。
那种被大型野兽注视的悚然感又来了。
你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没有恶意。”
你一紧张或是慌乱的时候就想要攥衣服,现在你手中有冰块,你就捏着冰块,白皙的指头都冻得通红。
冰块在你手中融化了一些,冰水把你的手弄得湿漉漉的。
青年盯着你的手,尤其是在看到水渍顺着你的手指滴落在你的裙子上,洇出一大片暗色的痕迹的时候,他难以忍受的深吸了一口气。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别开了脸。
他大概有点洁癖。
你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的不适,或许不光是你湿漉漉的手,连带着那块捡回来的冰也是他嫌恶的对象。
看到对方这样反应你第一时间不是觉得都这种时候了还穷讲究,而是下意识放下了冰块,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后你沉默了。
你觉得你这个月在庄园当牛马真的当出奴性了。
青年没再发出任何声音,这并不是他有所好转,是他在竭力忍耐着,咬肌抽动着,额头青筋也暴起来了。
在他燥热暴戾的快失控的时候,脸上覆上一片柔软冰凉。
你把冻的发红的手放了上来。
“这样有没有好点?”
青年猛地抬眸,祖母绿的眼睛染上了猩红,你吓得一哆嗦,忙把双手举起来给他看。
“我,我的手是干净的。”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然后把你的手拽了过来,一只手放在脸上,一只手放在胸口。
胸膛的温度很烫,更让你无所适从的是那强劲到无法忽视的心跳。
你手指蜷缩了下,青年得寸进尺道。
“你不是挺乐于助人的吗,帮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