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样便也算了,她居然施舍我。”
“哈!”
“带我去看戏,带我去听书,带我去酒楼……”
""“在我的面前炫耀这些我从来都不曾拥有,也不敢想象的东西。”
“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苏清荷眼里全是恨意,阮媚瞧着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以往,她瞧着苏清荷被家里管束的厉害,瞧着她对外面的渴望,她好心带她出去,却成了炫耀。
果然,好人不能做!
最可笑的是,这么些年她居然都没有察觉苏清荷对她的恨意,也不知是她太信任人,还是苏清荷太会伪装。
苏清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瞧见她的神色,继续说道:
“这些也就罢了,可是,为何连秦绝都对她另眼相看?”
“明明,我和秦绝是先认识的,明明秦绝夸赞过我蕙质兰心,堪为女子典范,可是,最后,他却给了她皇后的位置。”
“她抢了其他人的目光也就算了,凭什么将秦绝一起抢了?”
“只因为她的家世,只因为她父兄手上的军功。”
“当没有了她父兄,她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
“可是,偏偏秦绝为了名声,还只能留她一命,你说,她怎么这么好运?”
苏清荷的这些话在阮媚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一直以为父兄被人构陷是秦绝一个人手笔,如今听来苏清荷也掺和在里面。
既然苏清荷掺和了,那么身为丞相的苏老爷子和礼部尚书苏父呢?
他们是真的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压下心中的恨意,她淡淡说道:
“你将一切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可曾想过你不过是秦绝手上的棋子?”
“你胡说!”
苏清荷气恼的吼道,
“他是真心待我!”
阮媚轻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恕在下直言,若我真心待一人,绝对不会看着她嫁给旁人,也断然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苏清荷脸色大变,不等她开口,阮媚又在她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
“她已经死了,皇后的位置也已经腾出来了,可是,他可有看你一眼?”
“听说,他如今还在费尽心思的找寻她的下落,连她用过的东西都拼命的找寻。”
“怎么看,秦绝都不像是对世子妃情根深种啊!”
“哦!对了,他还任由世子带走你,让你来到北凉,受如此的侮辱。”
“啧啧……”
“闭嘴!你给我闭嘴!”
苏清荷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阮媚砸了过去,却被阮媚生生避开。
瞧着盛怒的苏清荷,她讽刺一笑,
“在下到底是胡说还是说中了您不敢承认的事情,只有您自己知道。”
“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没有人来找过你吧?”
“这很正常,你已经是一个废棋了,谁会对一颗废掉的棋子上心?”
“你为他倾尽所有,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啧啧……”
“闭嘴,你闭嘴!”
苏清荷癫狂的吼道。
阮媚见差不多了,也不多说,只留下了一张银票,
“让人抓点药,生些炭火吧。”
说完,她便先行离开,只留下苏清荷一脸惨白的坐在那里。
阮媚的心情并不如同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一想到苏家或者还有其他家构陷阮家谋反,她的心绪便不能平静。
阮家和苏家两家为邻居,两家也经常走动,她一直以为两家关系亲密,如今才知道这都是笑话。
苏家一直和阮家一样不站队,其实,他们早已经悄悄的站队秦绝,还不惜将他们阮家一起拖下水。
以前,她自诩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才知道她错的多么的彻底。
她冷着身体回了自己院子。
前脚她才回自己院子,后脚今日她和苏清荷的谈话便一句不落的传到了萧厉的耳中。
听到她并没有对苏清荷做什么,反而还留下了银票,他蹙了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来人,送些白玉糕给眉先生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