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地主家的儿子成分不好就是不好,一生都留着肮脏的血液!
难怪不让沈薇薇下地干活呢,你们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李大婶觉得自己是一个厉害的包青天,能把案子给推断出来。
她异常兴奋地说着,甚至伸手指向傅尧。
大头还想说什么,被傅尧阻拦了:
“不必陷入自证清白之中。我傅尧行得正,做得直,清清白白又何须和一个强买强卖粮食的村妇计较。”
最后一句话直接点出了李大婶的心思,众人了然,又把视线转移到李大婶的身上。
“李婶子,你说话确实难听了。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你别整天挂在嘴边说人家傅尧,可不就是不想买你家粮食么?说话忒难听了点。”
有个中年男子站出来替傅尧开口说情。
“什么叫我说话难听?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李大婶欲和他争辩,中年男人瘪瘪嘴,很显然不想和李大婶争辩。
“婶子,我不想买你家粮食也不能强人所难,各位叔伯们,你们说对吧?”
对付长舌妇的最好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傅尧若是强势怼回去,人家只会揪着他不放。
他冷眼看着李大婶跳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而道:“就算我媳妇说要买张叔家的粮食,李婶你也不应该为了和张叔争夺卖这一口粮食而中伤我媳妇。”
张叔就是刚才为傅尧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傅尧本来也要买粮食,这么点东西不够一家四口吃饭。
买谁的都是买,倒不如顺手做了个人情。
张叔家里粮食确实不少,但是钱没多少,能卖出去存点钱,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闻言,他立刻站出来和李大婶对线:
“傅尧说的对,你这心也忒黑了点。傅尧想买谁家粮食就买谁家的呗,你往人家头上浇粪,扣上投机倒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是想害死傅尧吗?!”
“叔,怪我,我打的野猪不够多,塞不住李大婶的嘴,我现在立刻就上山去看看能不能碰到野猪,就算是把我这条命豁出去,我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傅尧嘴里说着委屈巴巴的话,脸上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大婶看。
把她看得怪瘆人的。
大伙一听,绝大部分站在傅尧这边,那猪肉该说不说,没人没分到,就连欺负过大宝的大壮一家都拿到手了。
“傅小子啊,你可别跟她置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妇人?”
“是妇人之仁吧?哎呀,咱们这些大老粗别上了一两年小学就出来丢人现眼了。”
有个大爷站出来替傅尧说话,野猪那么危险,可不是想猎到就能猎到的,一不小心真的会把命交代在山上。
这李芳也真是的,为了卖一口粮食又是骂傅尧又是骂人家媳妇的,以前咋不知道她存在这种心思呢。
“万一尧哥真被你逼得上山猎野猪,交代在山上了,你就是杀人犯!”
大头站在傅尧身边,恶声恶气冲李大婶说着。
李大婶看大半村民都开始讨伐自己,她有些心虚:“没…没那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