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反应极快,直接骑在野猪身上,拿着镰刀反架着野猪獠牙,强迫它仰起头来。
好在野猪打架加上受伤力气大减,否则傅尧根本架不住野猪的力气。
“村长,砍刀。”
傅尧大喊一声,身边的人才反应过来帮他架住野猪,傅尧拿过村长大砍刀,对准猪头脖子受伤那块方向就大砍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
野猪皮厚实,傅尧砍了好一会。
砍在野猪动脉上,鲜血喷射出来,身边那几个人都被溅到。
猪脖子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傅尧是被野猪血溅了一身,从头到尾,就像泡了染缸一样。
等野猪彻底没了气的时候,他们才把手松开。
李周正几个人如释重负般坐在地上,看着身边同伙身上的野猪血,又累又好笑。
“傅尧哥,你头发上都是血。”
李周正脸上也有,他擦了一把,嫌弃地干呕一声,太腥了。
今天还好有傅尧在,要不然今天搞定这两头野猪都够呛,说不定还得报警才行。
“呼,呼。周正你去村里再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去队里拉两辆木板车来装猪。”
村长站起来捶捶自己的腰,额间冒出一层薄汗,他吩咐着自己儿子。
他刚才跑的时候闪到腰了,一会得去村医那抓点药来敷。
傅尧站起来,手里握着的镰刀还有野猪血,他还得去镇上一趟就对村长他们几个人说着先走了。
……
知青所里的知青们正背着背篓准备上工去,宋美芳跟在薛远后面走着,俩人磨磨蹭蹭走在队伍后面。
不一会就有些脱离队伍了。
傅尧从苞米地的田埂边上走着,前面是村里的小麦种植地,从地里绕回家还得好一会,毕竟这是在山脚下。
薛远他们两人在土路道边上,背着背篓慢慢走。
“远哥,你看那个是谁?”
宋美芳脚步一顿,眼睛瞪大看着自己斜前方小麦田里走的人,下意识的抓住身边薛远的手臂。
这好像是傅尧,浑身是血,他该不会是杀人了?!
薛远也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看着浑身是血的傅尧从自己面前的田埂上走过,心跳加速。
他好像发现傅尧的秘密了。
傅尧没理会他们俩个,拿着镰刀自顾自地走到河边洗手洗脚,他把手臂上和裤腿上的血给洗洗,回家还要烧水重新洗漱一番。
薛远心中的想法和宋美芳不谋而合,傅尧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实际上也是不好惹,谁知道哪个人得罪了傅尧,他对那个人下死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傅尧同志。”
薛远强忍着心中的害怕,走到离傅尧不远处的地方站着看傅尧洗手,就在那里他都闻到傅尧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太腥太臭了。
薛远突然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心里直犯恶心。
傅尧真是个恶魔!简直苦了沈薇薇了。
也不知道沈薇薇知不知道傅尧杀了人,他得告诉沈薇薇,让她快点和傅尧离了婚,这种杀人犯是要被枪毙的。
薛远心里又突然腾生出要拯救沈薇薇的责任感。
宋美芳拉了拉薛远的衣角,想到昨天被傅尧嘲讽暗骂,心中就不自在,她也不敢看傅尧。
她不知道远哥咋想的,赶紧离开这里不行吗?非要下来和傅尧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