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碎嘴子刚好不甘心去而复返,依旧是想确认下那老太是不是装的,还没到跟头前就听见当儿媳的簇拥着老太,大人叨叨赶紧上医院,小孩喊着奶奶可别有事啊
碎嘴子们这回是真的灰溜溜的走了。
医院细菌多,哪怕孩子们发誓到了医院也会安静如鸡的等待,徐春娇还是只留了大儿媳一个,叫另外两个儿媳妇带着孩子们回家去。
姚红霞寻思也行,她还得赶紧回去安抚亲爸呢,别叫人听了那些闲言细语烧心!
黄水仙直叨叨医院她熟啊,之前没白伺候妯娌呢,到了地儿以后熟门熟路的揣着五分钱去挂号,末了又领着自家婆婆上门诊去。
屋里头有个老医院边抽烟边给人瞧病。
这年头还真能这样,患者也不觉得奇怪。
黄水仙非要往门口的人堆挤,还要跟婆婆解释一番,“里头正在看的,说是什么前列腺炎我
听听,回头说不定用得上呢。”
徐春娇是没法说话,否则高低告诉儿媳妇一声,女人听了也没有用!
护士过来喊徐春娇抽血,说要抽好几管子呢。
黄水仙有点紧张,“那我呢?”
徐春娇硬是再挤出一句声‘抽,儿媳妇要婆婆的双倍管’,惹得护士叫当婆婆的缓一缓,都哑成公鸭嗓了,又叫当儿媳妇的别逗了,医院抽那么多血没有用。
黄水仙来了一句:“说不定你们拿去卖呢。”
护士顿了顿,又看了徐春娇一眼,似是理解了人刚才强撑也一定要开口的心情,最终还是默默低了头。
抽出来的血得拿去化验室。
儿媳妇不在,徐春娇坐在诊室外的木头凳子外,聚精会神的听着不远处有个女的揣着手叨叨昨晚上跟孩子搁家里头睡觉,大晚上迷迷糊糊的瞧见孩子奶奶就站在窗边盯着孩子。
孩子的奶奶在乡下瘫痪好多年了,咋可能三更半夜来家里呢。
“我想说话说不了”人忽然指了下徐春娇,“就跟这老太一样,那嗓子眼光出气不出声啊!”
徐春娇:“”
那女人神叨叨的保证就跟被人定住了一样,而孩子的奶奶依旧站在窗户边,一边的脸颊紧紧的贴在栏杆上,就剩白内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能动的时候后背都湿了一片,吓死个人,隔天乡下就有人来报丧,说是昨晚上老太太走了”
徐春娇察
觉旁边人听得也很认真,扭头一看是亲家林会计。
人说不出话不想跟亲家母碰头,一观察发现人好像是面瘫了。
两人都不是很想搭理对方,一个只有表情没有声音,一个只有声音没有表情,愣是整得其他人也不敢靠近。
能坐四个人的长条凳子,就两人一左一右杵着
紧跟外头又探进来一个人,徐春娇还认识。
平地摔也是远远瞧见徐春娇就过来打声招呼,问一下上医院来干啥了左顾右盼了一会压低声音说:“你亲家公找我说媒的那老太看着不像好的。”
人瞧着徐春娇一副意料之外的神色也奇怪,“咋的,老姚头没和你们说?”
徐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