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扑向徐春娇的胶凉鞋甩头撕咬,仿佛晚一分钟就要窒息了。
并没有走远且觉得棉鞋在沙滩上不好走的徐春娇打算回去换鞋。
迎面走来的一个女知青瞧见老牛家男人们跟着老太太走了,才喊走姚红霞,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黄水仙等妯娌回来了就问啥事啊。
姚红霞低声说;“借月经带,说她来那个了但还想去游泳,我说城里人用的月经带要买的话是九毛八一条,就那点布还卖天价,还不如去抢,咱们用的都是自己做的月经带,里头放的是草木灰,往水里一泡就发沉。”
妯娌两都想不通。
没分家之前,小到来例假到大到生孩子,当儿媳妇无论天冷天热那都得碰凉水,否则得遭婆婆骂着。
那是没办法的事儿,可这群女知青真是虎啊,之后落下病来再后悔也就晚了。
妯娌两就唠起还没出月子就被婆婆撵出去洗衣服的事儿,直说着现在一到下雨天就腰酸背痛,可能就是那会落下的病根。
想到以往的做儿媳妇的艰难,黄水仙和姚红霞忍不住瞧着已经走到荒屋门口的老太太。
徐春娇刚一推门就跟咬鞋快乐甩头的狗子打了个照面。
呵呵,难怪塑料凉鞋最近豁口的地方莫名增多了。
狗子一脸心虚,默默放下凉鞋走远了点,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溜达来溜达去。
牛进家就问老太太是不是跟这只狗有仇,他亲眼看见亲妈好几次前脚把门关上,狗后脚就把门打开,哪怕并不打算出门也得打开,好像就是对着干似的。
狗的原主人刚好也去海边瞧热闹,路过了乐淘淘的说了下原委。
多记仇的狗子啊。
徐春娇就知道那破碗的事还没过去,无言进屋又拿了个搪瓷碗放狗子身边,“再赔你一个。”
小狗叼着徐春娇赔的碗万分珍惜的溜达了一圈了个地,满意的哼哼了两声,这事才算真的翻篇。
隔天凌晨四点,徐水生就爬起来,把家里已经准备好的粮食袋子背身上,先到港口检查出海的木质机帆船,跟赶来的老渔民合计着方方面面。
按着柴油票指标,这次一共从石油公司拉回来两百斤的柴油,单价是01595元,扣除了缴纳的养路费,总价接近四十块钱吧。
渔网,淡水也都一个不能落下。
淡水不好存放,所以船上还得腾出地方放地瓜酒以及米酒,回头出海了都能当水喝。
陆陆续续一直有人朝海边来。
平日里大家勇士用摇橹船,还有竹排甚至是水泥船在周边捕鱼,当天出海当天回,要是上机动船就得走远,多的时候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算是队里的大事了。
路上的女社员甭管是已婚还是未婚,几乎都背着各种各样的土枪。
出海的都是劳壮力,其中大多都是队上的男民兵,出海后自然就得靠女民兵支棱着了。
忙得飞起的徐水生路过荒屋,时间紧任务重又想着说句话就走,大刀阔斧的踏进院子,一脚踹飞了狗子的新饭碗
这一天,徐水生是被狗子撵上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