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让郎天翼面色发黑。
这是他郎家辛秘,正如陈易所说那样,自己爷爷本应学医十年,却在第八个年头便即归来。
家人问其原因,始终不肯回答,但在他过世之后,整理遗物时发现其撰写的回忆录时言明当年乃是因为学艺不精又擅自用药,这才被驱逐出师门的。但师父念在他辛苦不易的份上并未将所授追回,也没有禁止他行医,只是令其不得提起师门半句。
因为这段历史会影响到药王名声,郎家人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便是自己家的人,也有大半不知。
郎天翼还是在继承了药王名号后才看到的回忆录。
却不想,今日竟被一个年轻的小子,说了出来。
顿时,他脸上愤怒之情浮现,重重一拍桌子:“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为了拿到天云草,居然连我郎家先人都敢污蔑!我爷爷可是药王,自然是师承名门,且不论他如何出师,便是他一辈子行善积德悬壶济世,也不是你这种人所能侮辱的!”
虽然愤怒,却没有太过于失去理智。郎天翼喘着粗气,看向冯家爷孙俩:“冯老,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小子讨要那天云草,只是为了治疗红肿淤血!”
“再加上他刚才所说,根本就是个不知道在哪学了一点医理,得知了天云草这种药材的骗子而已!”
“脑梗这类绝症,能够续命已然是很难,这天底下不敢说只有我郎天翼能做到,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超五指之数。”
“冯老,你绝对不能信他的鬼话啊!”
陈易所言,外人听来的确有些过于夸大,冯老早已经微微皱眉,在听到郎天翼所说,尤其是讲到陈易寻求天云草只是为了治疗淤肿,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我的确是为了给至亲之人,消肿止痛所用,这一点从开始我就没有隐瞒。”陈易大大方方的承认,“但我同样也说了,可以帮老人家治好所患脑梗,如此老人家你也就不再需要这天云草了。”
给陈卫国下的毒,绝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即便眼前这三人看似与此事无关,可陈易依旧要做到万无一失。
否则一旦走漏风声,让下毒之人警觉,那才叫真的追悔莫及。
故而,陈易从进门便一直用淤肿来求药,直至此刻也未曾更改。
“都拆穿了,还在那装模作样,连药王阁都做不到,你凭什么!”郎天翼直接呵斥。
“药王阁做不到,却不代表药仙谷做不到!当年你爷爷在药仙谷没学到的东西,难道就不许别人会了吗?”陈易看着他,淡淡反问。
听到这话,郎天翼立即愣住。
虽然自己爷爷在回忆录里没有提起师门名称,但从其他方面推测,他学医的地方极有可能便是那被称为阎王莫进的药仙谷。本以为,药仙谷早已经消失不见,没想到居然被陈易提起。
其实,陈易能知道这些个辛秘往事,完全是他师父所赐。
当年学艺,闲来无事时,他师父便会讲一些奇闻异事。
尤其是教他医术时,曾言明所学乃药仙谷传承,更说出了药王郎永城的曾经。
这才让陈易知晓,在此刻说破。
“随意编个名字,就想唬的我们相信?以为我们傻吗?”郎天翼心中惊诧,脸上却不肯表现,继续嘴硬,“刚才没赶你走,因为你是客人,给你三分面子。”
“现在,你一而再的污蔑我的先人,羞辱我药王阁,我却不能再忍!”
“走,马上走!”
见他驱赶,陈易并未理会,而是看向冯老。毕竟,天云草是他的东西,自己需要征求的是他的同意,而不是郎天翼。
“小伙子,若平时,这天云草就算白送给你也无所谓。”
“但现在,关系到我这把老骨头的性命,却是没有办法了。”
“虽说我不怕死,但还有一些事需要做完了才能去找阎王爷喝茶,所以只能说句不好意思了。”
虽然他也感觉陈易只是在吹牛说大话,甚至不喜欢陈易最后所说的那些。
但冯老并没有因此呵斥甚至羞辱,依旧是用着最委婉的话语,拒绝了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