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凡脸上那兴致勃勃的笑意，范老的神色顿时多了些古怪。
“你小子这副反应是几个意思？你还笑的出来？”他诧异问道。
杨凡笑问道：“这有什么笑不出来的？”
“你这可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不管是无脸人还是初九，处理不好你可就成死人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范老狐疑的看着杨凡
他忽然间对杨凡有些怀疑了。
从那条路上回来的人，有时候看着好像非常的正常，可说不定已经成了其他的东西。
“老爷子，我好奇心比较重。”杨凡说道，“虽然说那条路上很危险，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这就好比是打副本，一个有趣的副本总是能勾起人的一些兴趣。”
杨凡并没有托大到视那条路上的存在如无物，该有的警惕和小心，他还是有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那个地方产生强烈的兴趣。
这是两回事。
如果非要拉一起说道，只能说这种好奇能从一定程度上消弭杨凡对那条路上的恐惧。
范老认真的看着杨凡，忽然从兜里拿出一面上面用红笔画了许多符文的镜子，他将镜子亮在杨凡的面前，然后从侧面往镜子里面看去。
杨凡只看到了他那张颇为硬朗的脸。
范老这才放下心来，“你小子胆子不要那么大，那条路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一不小心就会彻底迷失在那个地方，或者被其他的什么东西吞噬。”
“这面镜子你带着，如果察觉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就拿出来看看。”
杨凡将镜子收了起来，“老爷子，我只是好奇，但还没那么猖狂，我还是很小心的。”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杨凡可不敢瞎玩。
“你这第一次还算顺利，不要着急，慢慢来。”范老不放心的再度叮嘱道，“我去处理其他的人了，你注意观察蜡烛，如果有什么变故，就立马停下。”
“……好。”
虽然范老平日里对他各种不顺眼，几乎就是横眉冷对的姿态。
但在此刻，杨凡强烈的体会到了来自师父的温暖。
范老离开了。
在杨凡的不远处聚着一堆人，正在布置什么仪式。
范老似乎是他们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杨凡看了看，收回目光，先检查了一下左手中的白色蜡烛。
这蜡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好像有些耐烧。
杨凡走了一趟已经带回来了一个人，还和范老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东西居然还连上面最细的那个尖都没有烧下去。
“继续。”
杨凡看了一眼名单上的第二个人，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缓缓进入了观想状态。
黑暗降临，蜡烛的光芒在杨凡的眼前逐渐放大。
当再度睁眼的时候，他又一度看到了那条坚硬的黄泥路。
月亮依旧远远的高悬在厚重的雾气之上，朦朦胧胧的，如坠水中。
杨凡高举起手中的血掌印灯笼，大声呼喊道：“陈文……陈文……”
悠长的此起彼伏的调子在这条寂静的泥巴路上回荡着。
雾气平静的翻滚着，恍如风浪平静时的海面，随着人的动作只是轻微的拨动着。
“陈文……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