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这种精于算计的人,为了在容家立足可以不顾一切,曾经连他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的沈初禾,她会自杀?她会舍得去死?
怎么可能!简直可笑!
容聿川等了好久,那边都没声音。
就像他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怎么?闹自杀就是你博眼球的新手段?不过我告诉你,沈初禾,你就是死了,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扔到m国去!你留在北城,我看着恶心!”
沈初禾原以为再次听到这些话她会难过的。
可是,她现在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她大概已经明白自己在容聿川心里算什么了。
拿去换别人命的工具,养他私生子和白月光的器皿和血包,可以被随意拿去牺牲的备选。
闲来无事养着的一个玩意儿。
高兴了便逗一逗,不乐意了,随意践踏!
彻底厌弃了,便视如草芥,弃若敝履!
可笑的是,她还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招惹上他,她便错了。
错的离谱。
只是,可怜了她的孩子。
她抱着骨灰盒的手环得更紧了一点。
“沈初禾,再见。”
她在心里悄悄的说。
她已经没有了要道别的人,那就跟自己告个别吧。
随即闭上眼睛,没有一丝犹豫,纵身一跃。
是解脱,是释然,是决绝。
若有来生,她一定不要再爱容聿川,她一定要离得他远远的!
……
容氏集团,沈初禾许久没出声,容聿川啪的挂了电话。
他不想在陪那个疯女人浪费时间了。
可保镖的电话立刻又打了进来。
容聿川眉头划过一抹烦躁,接通便说,“直接把沈初禾绑上飞机!以后她的消息,不必再告诉我。”
“容爷,沈小姐她……跳楼了!”
“……”
容聿川耳边涌起巨大的风声,“你说什么……”
容聿川赶到医院,事故现场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可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木质骨灰盒,他不久前才见过。
瞳孔猛的放大。
地上的鲜血染红了沈初禾身上的格子衬衫,也染红了容聿川的双眼。
怎么可能!
沈初禾,她怎么可能会舍得死!
那一瞬间,周遭安静的不像话。
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的刺入了容聿川的心脏。
……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她伤在脑子,没那么快醒。”
……
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是沈初禾生前最讨厌的那种味道。
“头疼……”
沈初禾迷迷瞪瞪的,潜意识有种不对劲,倏的睁开眼睛,猛然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眼神。
容聿川!!
她冷不丁的一缩。
怎么回事?
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