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达宅子,萧迟抱着她快速入内,将她按趴在桌案上,让她双手扶着。
姜心棠紧张,“不要,你身上都是血…”
昨夜杀了不少敌国死士,萧迟一身血气,原本就强健巍峨的身躯,更添张狂魔魅,姜心棠不是嫌他脏,是害怕他失控,会把她弄伤。
“事后再洗。”萧迟不容她拒绝,脱了衣袍,从后面贴上她。
马车里萧迟观察过,她腰肢两侧伤较少,他握着她的腰肢。
姜心棠嘤咛,“疼…”
萧迟吻她后颈,“很快就舒服了。”
杀完敌国死士,送完敌手入天牢,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确实是人生之大乐。
只有姜心棠是个小可怜,被迫双手扶着桌案,承受着背后大灰狼的索取。
结束之后,萧迟用自己的袍子裹住她,抱她去了隔壁房间。
姜心棠腿软,任他抱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壁房间已经有人准备好了沐浴的温水,水里面飘满了药材。
萧迟把她放进浴桶里,水漫到了她漂亮的锁骨处,将她身上所有伤全部淹没。
“这些药材能治你身上的伤,好好泡着。”
刚才在来宅子的路上,萧迟就命人去药庐请大夫了。
姜心棠泡了大半个时辰,水快凉了,才起来,穿了一套素白的衣裙,回到之前的房间,见萧迟也已经冲了澡,浑身清爽,靠在床上小憩。
她过去,爬上床,又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脸贴着他胸膛。
“怎么突然这么粘人了?”
萧迟眼睛没有睁开,一夜未睡,嗓音有些沙哑,倦怠。
大掌抬起,落在她后脑上,她秀发全部放了下来,发质细软,披散在背后,长至腰下,摸在手里,跟她的人一样,软糯舒服。
昨晚发现她出事,去找她,她都还不理他呢。
怎么这会儿,却主动往他身上爬了?
就听姜心棠贴着他胸膛,软软开口,“你带我去马场,其实是要引北月国的死士去杀你,不是真的拿我去试探大皇子要不要接受你的扶持的,是吗?”
那只是大皇子自己的想法罢了。
萧迟有心扶持大皇子,早把大皇子的秉性摸清了,大皇子会不会接受他的扶持,他心里早就有数,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用她去试探。
之前她想不通,被大皇子的话带偏了,今日看到萧迟搜查到北月国死士,顺带把长信伯和左都将军一起抓了,她才蓦然想明白了。
姜心棠说完,等了好一会,萧迟都没回她。
她从他胸膛扬起脸来,看他。
见他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她脸重新贴回他胸膛。
“林子里,如果我没有往大皇子马屁股上扎刀,大皇子要轻薄我的话,你是会救我的是吗?你出现在林子里,就是准备去救我的,对吧?”
她语气笃定。
萧迟还是没回答她,她就继续说:“后来你很生气,让我跪下,其实你是怕我以后也不听话,会惹长公主生气,被长公主杀了,你让我跪,是想让我长记性。”
“还有,你让我给大皇子赔完罪后,罚我跪到半夜,不给我饭吃,是做给两个婢女看的,因为我不听话,你不罚我,长公主就要怀疑你我的关系了。”
“但你其实一直叫人煨着粥,想等处理了刺客后,就假装放过我,给我粥吃。”
“如果我没有出意外,刺客来了,你会保护好我,不会让我被刺客伤到,是吗?”
萧迟一直没回答她,好像睡了,但姜心棠知道他在听,她贴着他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自顾自说了许多。
她说完许久,萧迟才终于睁眼,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瓜,第一次发现,这小脑袋瓜还挺会猜。
“本王要是说,你说的,全都不对呢?”他一盆冷水浇下。
姜心棠听他终于开口了,立即从他胸口爬起来,瞠着一双澄澈、不愿意相信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说对了,可萧迟不承认,她看不透他!
“你只需知道,你乖,听话,我就不会让你有事。其他的,别猜那么多。”萧迟重新将她捞回他胸口趴着。
姜心棠不死心,从他胸口扬起脸问:“那我乖,我听话,能不嫁大皇子吗?”
“不能。”萧迟把她脑袋按回去。
姜心棠不开心,手揪着他胸口处的衣袍,揪紧,松开,揪紧,松开,把他胸口处的衣袍揪得皱巴巴的。
“看来你还有力气。”萧迟突然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又一番索取后,姜心棠重新去泡了个澡,等再次回到房间,刚刚承受两人欢爱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姜心棠知道,是避子药。
心头涩痛,但还是端起来喝了。
喝完,萧迟带她回萧国公府。
马车才在府门口停下,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就急步上前,“王爷怎么现在才回,长公主派人到处寻不到您,让老奴在此候着,让您回府,马上就去见她。”
姜心棠一听,心中暗惊,萧迟一大早回京就抓了长信伯和左都将军,这么大的事肯定满京城皆知了。
长公主不但知道这事,肯定还知道萧迟早出宫了,但萧迟却现在才带她回来,长公主肯定怀疑了。
她忐忑不安地跟着萧迟去了长公主那里。
长公主一见到他俩,果然冷着声便问萧迟,“你出宫至今两三个时辰,不回府,带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