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或者你说的这些，有什么例子吗？”
乔时念迫不及待的追问。
“其实这些老宅的佣人大多都知道，大少爷一家陪着老爷子住在老宅，每次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只要佣人犯一丁点的错，都会被大少爷责罚。轻则辱骂，重则开除。但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就完全不同。”
“准确的说，也不止是佣人。大少爷对大少奶奶，还有他的儿子和女儿，大多也都是这样。不过裴家薪水高，工作相对其他地方也轻松，所以谁也不敢乱说什么，都藏在心里了。”
乔时念点点头。
也是。
豪门世家，人越多的，恩怨和狗血越多，到哪工作其实都差不多。
“那……他有什么害怕的吗？”
付妈看了眼周围。
见没有其他人，才面色严肃地点了下头。
“怕小少爷。”
这个答案着实出乎了乔时念的预料。
堂堂裴家大少爷，害怕的对象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弟弟？
难道是因为裴妄之做的事情太可怕，手段太冷血，才会让裴明轩惧怕？
“那天在家宴上，我没感觉裴明轩有多害怕裴妄之呀，还跟裴妄之互呛呢，难道是因为人多，他不想被其他人看出来？”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付妈又点点头。
“嗯，有一点您记住，永远不要相信大少爷在人前的样子，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不要相信。”
付妈都这么说了，看来裴明轩的这层伪装和他正常的样子，反差不是一般大。
而裴明轩那天私下到她这挑拨离间，还想拉拢她对付裴妄之，不也是他害怕裴妄之，还是卑鄙小人的证明。
都对上了。
“那裴老爷子对裴妄之怎么样啊？”
毕竟裴家现在的掌门人还是裴老爷子，他也是裴妄之的亲生父亲。
他的态度和意见还是比较重要的。
“小少奶奶，在外人面前您千万别这么叫，您已经嫁过来了，要叫爸或者父亲的。”
付妈这么一提醒，乔时念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拍了拍额头。
“你说的对，我只是一时还没习惯这个身份。”
乔时薇和裴妄之只是领了个结婚证而已。
裴妄之并没有带乔时薇单独去见过裴老爷子，更没有什么婚礼，改口仪式。
而在她的概念里，领证都不是她去的，她能适应裴妄之是自己老公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关于老爷子和小少爷的关系，外界的传闻挺多的，有好有坏，说什么的都有。依我看，老爷子其实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小儿子的，不然也不会默许小少爷在裴家有这么重的话语权。”
真的心疼吗？
这一点，乔时念不知道要怎么认同。
因为她的感觉，截然相反。
裴老爷子如果真的心疼裴妄之，又怎么可能把那些脏事都去给裴妄之做呢？
没有哪个真正心疼儿子的父亲，会亲手将儿子推进火坑。
他宁愿站在火坑边缘的是自己，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游走在危险边缘。
要是这么看，有一点，裴明轩说的没错。
裴妄之就是裴老爷子亲手培养的一杆枪，用来清除裴家前路的障碍。
如果东窗事发，裴妄之绝对会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
就算幸运到一直平安无事，那等前路的障碍已经不需要他这么去清除的时候，裴妄之的下场也未必有多好。
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
只要他活着，对很多人，乃至整个裴家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不过这也只是她肤浅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