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
“莫非，人是你杀的？”
说完，他的视线再次落到陆怀风的脸上。
“或者，是你？”
裴妄之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波动，说的话也惜字如金，但偏偏就是带着一股无形又强烈的压迫感。
压得裴妄之和徐梦梦也开始背脊发凉，想要逃离。
乔时念呼吸一滞，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妄之。
她怎么有一种裴妄之在帮她出气的错觉？
不可能！
她和裴妄之根本就没有私交，裴妄之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喜欢日行一善的烂好人。
而且她临死前，不还听到裴妄之的计划什么的。
怕不是她的死亡，和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吧？
可他究竟在计划什么，甚至需要用她的性命来铺路？
陆怀风和徐梦梦所做的这一切，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吗？
这种疑问越来越多，但答案越越来越远的感觉又将乔时念逼到窒息的边缘。
她下意识后退。
本能的想要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家里人之外，没有一个人信得过。
都想要利用她。
只不过利用的方式不同罢了。
但她刚退到车头，裴妄之忽然转过头。
幽深的视线穿过路灯的残影，和她带着愤恨和恐惧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他好像真的在打量着她。
乔时念后退的步伐倏地停顿。
顿时如临大敌。
难道裴妄之有阴阳眼？能看到她？
不然怎么就刚好用这种眼神和她对视？
巧合吗？
这未免也太巧了。
「裴……裴妄之，你……能看到我是吗？」
「那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可以，你就冲我眨眨眼？」
看现在的架势，还有她之前对裴妄之的了解，他要是想做什么，似乎并不需要和徐梦梦还有陆怀风联手。
那如果大家都是他的棋子，她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变成对他最重要的一个，取代陆怀风和徐梦梦的地位，让他们两个变成弃子。
万一她把裴妄之哄开心了，他愿意勾勾手指，让陆怀风和徐梦梦接受惩罚，遭到报应也说不准？
乔时念怀疑自己真的疯了，竟然会生出这种与虎谋皮的想法。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跌入谷底，也没什么能够再失去的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乔时念破罐子破摔的重拾信心。
但裴妄之却并没有冲着她眨眼。
难道是懒的配合她？
还是不确定她要做什么，所以不会轻易回应？
「裴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能做到一些普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你帮我一点小忙，我愿意为你所用。」
画饼而已，她也会。
可裴妄之依旧没有冲她眨眼。
乔时念皱起眉，犹豫几秒，猛地抬起手，攥成拳，冲着裴妄之的眼睛猛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