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只要我能保你。”
宋越卿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厉声说道。
“你以为花清源班师回朝你们花家就可以翻身了吗?不妨再透露个消息给你,我们已经拿到了花清源与乌向明勾结的证据,他会京都只会将花家拉进更深的深渊。”
花子安惊呆,宋越卿居然能敢把这么机密的消息告诉他,难道就不怕他告诉花清源吗?
宋越卿轻蔑一笑,他根本不把花清源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花子安。
“你想通风报信也没关系。到时候花清源会转身投向羌戎族。等他到了羌戎族,花家死的更快。”
花子安瞬间瘫软在椅子上,这分明就是个死局。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花子安心里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了,他木木的说道。
“我要你帮我查出邵嘉怡的藏身之处。”
邵元元接话道。
“她?她不是被关在刑部死牢了吗?为什么还要我查她?”
花子安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惊讶的语气。
邵元元知道,花子安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看来,这件事找他,没找错。
“你不是恨她吗?若不是她,你本可以与罗家结亲,罗家虽比不上花府,但那罗姑娘温柔娴静,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可就是因为花家要硬塞给你一个媳妇,你才生生错过了这门亲事。”
“还被当作京都的笑柄。我想即便是花家不出事,你怕也结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邵元元悠悠道出花子安的心事。
她知道花子安恨两件事,一个是叫他娶邵嘉怡,一个是虐待他母亲。
“所以,花公子,你不想找花家报仇吗?他们将你弃如敝履。却将那个花敬琛当作珍宝。他有什么,不过是占了个嫡子的身份,他能有你读书读的好吗?他有你用功吗?凭什么因为他不能入仕,花家就不让你入仕。”
邵元元的话彻底激怒了花子安。
这些年,他拼命的读书,为的就是改变自己庶子的地位。
可是花夫人却不允许他下场考试,就因为他那个废物儿子学习不好。
为了一个废物竟要搭上他的前途。
“好,我帮你们。”
花子安终于狠下心来,决定将这年的委屈全数还给花家。
“好,只要你能帮我们,我便护送你和你母亲离开京都,再给你五万两银子做盘缠。”
宋越卿的话音一落,邵元元和花子安一起瞪了了眼睛看向他。
花子安想这宋将军真是个好人。
邵元元想,你可真有钱,一出手就是五万两。
宋越卿感受到了杀人般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宋将军果然爽快。其实,邵嘉怡早就被我父亲接出来了。她现在就在花府。不过,今天晚上,她就要被送离京都。你们要动手,就得快些。”
其实,花子安早就知道了花相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
他们以为花子安是个纨绔子,每天就知道吃喝逛青楼,却不知道这个儿子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通过那几日他和刑部尚书的频繁来往,再加上父亲对老三的溺爱。
相信他们一定是在商量邵嘉怡的事。
就在前段时间,那个病的下不了床的花夫人忽然病就好了。
花子安觉得奇怪,他便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才发现他们胆大妄为居然把那个判了死刑的女人接到了家里。
他还从花相那里知道了一个秘密,他们打算把邵嘉怡送到并州去。
只要等到开春,那个女叫化代替邵嘉怡死了。
邵嘉怡就算是安全了。
花子安将自己知道的事娓娓道来,说完后又冷笑道:“哼,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连我都骗不过去。”
邵元元看的明白,花子安对花相的恨不在花夫人之下。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花子安感到混身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好,邵嘉怡落网了。我自会派人联系你。”
宋越卿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他也担心花子安说假话骗他。
所以,在事情未成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给钱的。
从倚凤楼出来,宋越卿和邵元元便直接去了京兆府。
刑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再找他们肯定不合适,这事还得京兆府的人来干。
邵元元又担心京兆府的权威不够,只怕花相不会轻易让他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