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牧,又迎来了邵元元。
韩大人觉得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有时间往他这边跑了。
原来,邵元元一直就在外面等着李牧,若李牧垂头丧气的出来,她就把江淮义写的罪证交给韩大人。
若李牧是高高兴兴的离开,那她就得再选一个人来揭发花相的真面目了。
好在韩大人保持本心,拒绝了李牧。
邵元元便亲自上门求见,她要让韩大人帮她把花相拉下马。
韩大人接过了邵元元递来的罪状。
上面有江淮义如何陷害金家的过程,还有这些年来,他为何向花相行贿、一共行贿三百万银子的事……总之,十页纸上句句不离花丞相。
韩大人看的心惊胆战。
“宋,宋夫人,这些东西,你可曾叫外人看过?”
“没有,这份罪证,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韩大人,我知道这件事事态严重。你若不想接,我只能把他交给其他人了。毕竟,那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邵元元暗中观察韩大人的表情,看他是不是不想接这个案子。
“这件事,太大了……”
韩大人眉头紧锁,一双手紧紧握着罪证,他早知道花相贪污受贿的事,只是他是皇上信任的人,单凭这些东西就能拉下花相吗?
可若拉不下来呢?
是不是要他们这些人陪葬,毕竟像宋越卿那样的人都被关进大牢了。
“韩大人,我知道你很怕花家。但是花敬琛的事,你已经得罪了花家,即便他们现在没有动你,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把这笔帐讨回来的。”
“你可能不知道,花敬琛已经死了。”
邵元元的话句句直戳韩大人的心窝。
是啊,他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帮朝堂肃清这些不正之风呢。
“好,我答应你。今天我们就先从李牧开始。”
江淮义贪赃枉法,罔顾人命是铁证如山,即便是刑部尚书来了,也丝毫说不动韩大人。
即便是搬出花相也无法叫韩大人屈服。
没办法花相只能找皇上帮忙,可惜皇上是站在韩大人这一边的,他与韩大人彻夜谈心,希望他能严惩贪官,给武朝百姓一个交待。
韩大人有了皇上的撑腰,心里更有底气了呃,审起案来,也是格外的卖力。
最后,江淮义被判处斩刑,抄没家产。
从江抄了整整一百万两银子出来,还有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
但是这里面牵扯着更大的案子,更多的人,就连韩大人看了也不免胆寒。
他觉得剩下的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应该找皇上拿个注意。
皇上看着抄没江家的清单,一阵唏嘘。
“爱卿,你可知江南水患,多少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皇上手里紧紧握着韩大人送来的清单,江南百姓五家可归,无衣可穿,可是这些当官的在干什么?
抽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这就是他选出来的忠臣义士啊。
“回皇上,据臣所知江南发大水淹没了十五个城镇,三十个村落,冲毁了五万亩良田,使二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一提到这个话题,整个气氛都开始变得沉闷了。
“是啊,二十万百姓等着朕的援救。可是国库里只有十万两银子。爱卿,你看看国家的钱都去了何处?”
皇上指着清单上的数字给韩大人看,“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何止是十万,朕到底养了些什么人?”
皇上又指着书案上半人高的奏折对韩大人说道:“这些,这些全都是江南官员发来的奏折。每一封奏折都是在向朕要钱,希望朝廷能派粮救灾。
“可是,爱卿你可知道,我朝近年来内有大灾,外有强敌。如今,国库里早就没了闲钱。”
“皇上,微臣明白您的意思,微臣定不负您的嘱托。”韩大人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皇上这是要他那江淮义开刀严惩这些贪官污吏啊。
就在韩大人的轿子行至空旷的朱雀大街时,忽然一阵劲风吹过,几个轿夫接二连三的到底不起了。
“什么人?”
韩大人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掀开轿帘查看,一个身影出现,护在了他的身前。
玄冥很快就解决了几个杀手。
“留活口!”
韩大人看玄冥要掐断最后一人的脖子,忙道。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就像破布袋一般倒在了地上。
玄冥尴尬的耸耸肩,道:“韩大人,你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