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皇上年龄越大,性子越软,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杀伐决断,这才导致这些大臣联合起来欺上瞒下,做出这许多恶事。”
太后一阵唏嘘。
他这个儿子,年轻的时候杀伐决断,是个有谋略的能人,这些年过去,他的硬骨头竟被后宫里的纸醉金迷软化了。
若不是还有像宋越卿那样忠心为君的人,只怕这武朝就该易主了。
皇后虽不懂太后的意思,但太后为大,她还得照着太后的意思把这些话本子交给四喜班的人。
好在那玉梨姑娘是个聪慧之人,即便从未排过这些话本,也可模仿个三五成出来。
在这些伶人拍剧的时候,邵元元站了起来,她要代替太后说话。
“诸位夫人,太后和皇后请大家来看戏。但是今天这个看戏的规矩得改一改!”
邵元元看向大家。
大家虽不满邵元元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但是当着太后皇后的面,他们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听着邵元元的荒谬言论。
“今天咱们来一个竞拍,我们这里有一些非常好看的话本,等下四喜班的人会在台上演出。大家听好了,只要谁出的价钱合适就可以叫停。”
听了这话,那些贵妇人再也忍不住了。
“我说,宋夫人,你到底有没有看过戏啊。我只听所锅唱的好了要打赏的,我没听说打赏叫停的。”
刑部尚书的夫人掩嘴笑道。
“就是,我也没听说过如此荒谬的规矩。”
鲁国公夫人跟着一起笑。
“大家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竞拍叫停。”
邵元元又重复了一遍规矩。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声,都说这侍郎府的小姐是个没见识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好戏开始了!第一场《怡红楼争春》”
邵元元喊了一声,那四喜班的伶人们便从后台缓缓来到台前。
一个打盼娇俏的娘子缓缓来到台前,其他几个伶人扮作男人,与那娘子喝酒划拳。
这时又有一个公子装扮的伶人出现,他与那个与玉梨姑娘喝酒的伶人起了争执,二人你推我搡,似是在争夺玉梨姑娘扮演的玉春姑娘。
大家看的不是很明白,只看到后面出来的那个公子将与他争执的那个公子推到在地上。
二位公子扭打在一起,慌乱中第一位公子抽出水果刀,扎在了与他争执的公子身上。
看到这里大家才明白,这不是前些日子鲁国公世子和羽林将军贺潇在倚凤楼争夺头牌的事吗?
鲁国公夫人自然看的明白。
“我出五百两,五百两银子。”
鲁国公夫人还没叫价,一个年轻的夫人先叫价了。
邵元元的目光看向那位夫人,浅浅笑道:“好,既然贺夫人愿意做这个榜样,我们便卖你这个面子。这个话本子,归你了。”
邵元元叫人把话本子送到了贺夫人跟前。
贺夫人一把将话本子夺过来藏到了自己的袖中。
“鲁国公夫人,您怎么说?”
邵元元把目光移向了鲁国公夫人。
“我出,一,一千两……”
鲁国公夫人不愿意出这个钱,但是他儿子还没有成亲,为了儿子的名声,这钱咬着牙也得出。
“第二场戏开始了,请大家拭目以待。”
邵元元喊了一声后便把场地让给玉梨他们了。
这次玉梨演的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小姐,另一个伶人演的是小姐的庶妹。
此时庶妹正端着药碗侍奉嫡姐。
原本是一个家庭和睦的好戏,但是嫡姐喝了药以后,便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了。
“我出,我出一千五百两。”
礼部尚书的夫人颤巍巍的报了一个数。
“好,爽快人。”
……
看了一天的好戏,他们竟收到了三万两银子。
虽然这些银子还未兑成现钱,但是有了这些话本子,也不怕他们赖账。
皇后的心情十分不错,这次收获不少,这场宴席不算白费心思。
而邵嘉怡就不高兴了,她黑着一张脸,狠狠瞪着邵元元,心里暗骂她,“她为什么要出现,原本是该自己出风头,全被她搞乱了。”
邵元元注意到了邵嘉怡的不高兴,于是又对大家说:“各位夫人,今天是我们为庆贺静安公主回宫,专门为大家准备的好戏。现在就让我们一起举起酒杯,恭贺公主回宫吧。”
邵嘉怡听着山呼千岁,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