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不免就叹一口气,有些心疼的道。
“倒是可怜了这孩子,明明换作嫁到谁家,都该是自己管家的,如今却连管家之事都做不得,你呀,就是太过要强了些,日后多给孩子些空!”
“她尚且年轻,犯些错也不打紧。”
白夫人听了这话,就更加不满了,却冷哼一声,没多说其他。
“弟妹若是无事,不妨就早些去做些旁的事情,不必与我说这个,我自有我当家的规矩,却不许旁人胡说。”
“弟妹若真是可怜她,倒不妨把人领您自己家里去,如何?”
七夫人就是一笑。
“瞧嫂子这话说的,若是真的一领就能领走,我早就带走了,又怎会把我最相中的孩子留到嫂嫂这里?”
七夫人笑着夸奖邵元元,好话不要钱一样。
“嫂嫂是不知情,我只一瞧她,就觉得亲近,可惜是你家的儿媳了,要不然,我非认作自己个儿的义女不成。”
她越是这样说,白夫人就越是不满意。
“弟妹上门,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白夫人就冷哼一声,看向邵元元,皱眉讽刺:“听见没有,有人瞧得起你呢?不妨你就到那去,也免得在我跟前受气。”
听出她话语里的别扭意味,邵元元赶忙笑着打圆场。
“哪里受气了,婆婆待我极好,自是如嫡亲的女儿一般,儿媳是只有感激的,多谢七婶夸赞于我,我却受不得。”
听了这话,白夫人才满意,眼里带着得意的笑了一声。
“瞧瞧,这才是孩子心里的想法,我素日里对她是严苛了些,可也是为她着想。”
“要我说,弟妹就是太纵容了些,孩子们的事,严格些管教,那是好事,难道你还担心他们记恨你不成?”
七夫人就一笑,没再多说话。
旁边的邵元元也默默的束手站在一边,不曾吭声。
直到白梓潼进门。
她似乎是有事要同白夫人讲,但看着此处有客人,便只在外头等了一会,不曾吭声。
好在白夫人眼睛尖,瞧见了她,要不然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姑母,我这有点事要您拿主意。”
她说着话,把白夫人领走了,此处便只剩下七夫人和邵元元。
七夫人叹一口气,一脸无奈的道:“好孩子,瞧你婆母这样子,你在这住着,的确是委屈了的,你倒是个体贴的,知道体恤她的名声,不肯指责于她。”
邵元元就是一笑,慢悠悠的道:“您怕是多想了,婆母自是待我极好,我性子直,有些话便是如小儿学舌一般,也是学不来的,又怎会故意替人遮掩,婆母是再好没有的。”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看向了旁边的七夫人,一脸孺慕的道。
“婶娘也是一样,您能过来帮忙,我已感激不尽了。”
七夫人就摇头:“哪里是我?只是你七叔那日说你这日子过得辛苦,叫我过来相劝你婆母两句,本是想帮你争一争这管家之权的,哪知道你婆母这主意是定了,眼下我是无能为力,日后你须得自个儿处处小心了。”
邵元元连忙对她道谢,随即不再多言。
二人各自站在一头,安安静静的等着白夫人回来。
很快,白夫人也就回来了,见到二人只各自坐着喝茶,她就是一笑,又与七夫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才送了七夫人出门。
邵元元自然陪同。
临出门前,戚夫人回过头看着邵元元,一脸热切的道:“对了,我明日约了你继母外出赏花,你既是邵家的大姑奶奶,不妨同去。”
“正巧,你们邵家的二小姐也陪着,关乎你妹妹的婚事,你这做姐姐的,还不得好生给她参详参详?”
说起此事,邵元元就笑。
没想到,邵嘉仪真有些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有人替她又操心起了婚事!
邵元元当即也不说其他,立刻笑着道。
“那是自然,此事我必定不会推辞。”